陳浩宇掃了兩眼,收回目光:“去公司。”
兩人終于背道而馳,相同的路,不同的方向,七年的感情,終于畫上了休止符。
從青澀到成熟,再從大學到現實,他們之間的感情終歸是沒能堅持到底。
林南喬聽到他們離婚的消息時正在沐浴,電話是陳浩宇的同學打過來的。
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嘴角勾了勾,将身上的泡沫沖幹淨,換上絲質長裙。
為了拆散他和林南喬,她用了幾年時間,如今聽到兩人離婚的消息,除了欣喜之外,卻也在意料中。
這幾年,她将陳浩宇的性子揣摩的很透徹,他厭惡什麼,忌諱什麼,又喜歡什麼。
為了維持在他面前的形象,她從四年前就開始下套,親自挑選信紙,然後一封信一封信的郵寄給他。
那段時間,她聽學長說,申雅天天給陳浩宇臉色看,依然緊抓着當初出軌的那件事不放,陳浩宇是公子哥,已經如此低聲下去,卻還要天天看着臉色,受着氣,整整維持了兩個多月,他的耐心終于被消磨的差不多,漸漸生出些不耐與煩躁。
她知道,此時的陳浩宇心中需要一方淨土,一方甯靜,所以她故意寫信給他。
但是,信紙裡面的内容的确和情愛無關,僅僅隻是出于朋友的立場,美景,美食,風土人情,還有笑話,每封信紙的後面她都會特意找一個笑話然後寫上去。
對于男人,你要有手段,要讓他對你感覺到興趣,卻也不要給他束縛,男人都不會喜歡束縛,該松就得松,該緊就得緊。
她也是用手段,一步一步将他争奪過來的,女人麼,就是要對準男人的軟肋下手。
她一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怎麼樣才能得到!
她說過,申雅不會是她的對手,申雅和陳浩宇比的是心,而她比的是心計。
雖然隻差一個字,但兩者之間卻有很大的區别,沒有誰能保證誰的心永遠都不會變,始終如一。
至于心計,則是挑着軟肋下手,一次達不到目的,那便第二次,第三次,總有一次他會中圈套。
圈套就像是個誘餌,但凡有了第一次就會慢慢的上瘾,不由自主......
另外一旁。
申雅沒有再住在沈宅的打算,葉若初則是不肯依,她才流産,身體極緻的虛弱,這個時候需要休息還有别人的照顧。
“我總不能一直住在這裡,以後我還是要一個人生活的,再說,我會照顧自己。”申雅堅持。
雖然是最好,且不分彼此的好朋友,但總這樣打擾人家,的确有些不大說的過去。
“那麼住上一個月,等你的身體調理好以後,你離開,我絕對不會阻攔。”
申雅還是搖頭,她已打定注意,不會改變,勸阻不下,葉若初也沒有再攔她,而是道:“找個時間去謝謝霍先生吧,你那天晚上出事時,是他的助理及時送你到醫院,他随後也去了醫院,你流出來的血都把他車子的座椅給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