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句話分明是在指桑罵槐,染上不想要的東西,呵呵......
就因為她蔣夢潔碰了他的手表,所以,他幹幹脆脆的将手表毫不猶豫就扔進垃圾箱。
他到底知不知道,剛才那樣的舉動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深深地恥辱,那比一巴掌打在臉上的感覺更為火辣和刺痛,尤其是還當着陳媛媛的面!
對于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這種狀況都是無法去忍受的。
然,陳媛媛也并未想到季辰逸會做的如此爽快,柳眉稍皺,說句實話,她覺得他太男人了!
恍若沒有看到蔣夢潔臉上精彩的神色,陳媛媛稍整理身上衣服,邁開腳步,走進餐廳。
女人要有尊嚴,如果一個女人有自尊心的話,那麼誰也沒有辦法侮辱你,也不能踐踏你!
其實,有些時候的侮辱是女人自己給予自己的,怪不了别人。
沒有憐憫,亦沒有同情,陳媛媛整理着身上的衣裙,随後走進餐廳。
今天的身子狀況大不如從前,還沒有做多久,她便覺得有些累,稍微休息了一下,又繼續開始。
蔣夢潔一直很心不在焉,清洗杯子的時候沒有留意,鋒利的茬口将她的手給滑爛,鮮血當即就流下來。
江雯麗驚呼出聲,讓旁邊的服務員趕快去拿創可貼。
回過神,蔣夢潔将手指放進嘴裡,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想了想,她說:
“伯母,不管怎麼看,辰逸和陳姐當初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會搬出去住,這樣總覺不大好,我和脫脫還是搬出去吧。”
當初住進季宅,便是為了季辰逸。
如今既是他不住在這裡,那麼她留在這裡也沒有多大意思。
“脫脫是我孫子,他住在季宅天經地義,誰敢在背後亂嚼舌根,還是說辰逸和陳媛媛背後對你說了難聽的話?”江雯麗當即就不樂意。
“他們沒有說,可我自己能看的出來,我再繼續住下去,真的不好。”
“你就繼續住着,誰要是心裡覺得不舒服,讓他自己來我面前說!”江雯麗态度強硬。
陳媛媛着實感覺身體不行,坐在那裡休息十分鐘,起來翻攪一會兒,也許是間隔的時間有些久,稍微有烤焦的味道傳出來。
結果,正好不好的被江雯麗給聞到;“烤焦了?”
陳媛媛道:“身體有些不舒服,可能翻攪的慢了。”
江雯麗的臉一下子拉的很長;“你難道每天身體都不舒服?”
“媽,我身體不舒服是事實。”陳媛媛真覺得累。
“前天和昨天你也是這樣和我說的。”江雯麗就那般冷硬着臉色;“這樣的借口我不希望下次再聽到,還有配料烤焦這件事,我希望最好不要發生!”
配料室内隻剩下陳媛媛一人,她低低咒罵幾聲,一邊休息着,一邊做着。
下午,季辰逸又過來接她,陳媛媛輕捶打着後背,那裡已經有些酸疼。
“西餐我都已經定好位置,現在走吧。”季辰逸長鼻一伸,拿起她身旁的包。
江雯麗坐着輪椅被推出來;“定了西餐嗎?我和夢潔也好都好久沒有去吃西餐了,一起去吧。”
輕不可見稍挑了眉,陳媛媛兩手揉捏着眉頭,沒有說話。
而季辰逸也沒有說話。
“怎麼,是不樂意我們去?”
季辰逸一輕笑;“不是,我在想應該給餐廳再打一通電話,多訂兩個位子。”
結果,最終的兩人行變成了四人行,車子在雨中前行,奔着西餐廳而去。
位置是提前訂好的,位于窗戶旁,四人要的都是牛排,還點了一些其他甜品。
近來這一段時間,陳媛媛特别嗜吃,尤其是喜歡甜東西。
所以,她一個人就解決了三分之二的甜品,結果還沒吃夠,又點了一些。
江雯麗對她略有不滿,但并未言語,而是對着季辰逸道;“看看你身邊有沒有年紀差不多和夢潔相仿的,介紹介紹。”
蔣夢潔連忙搖頭,表示她不急。
“如果有合适的,我會幫忙介紹。”
季辰逸說道,餘光無意中掃到陳媛媛拿起紅酒,長臂直接伸過去;“不是說酒都已經戒了嗎?”
陳媛媛杏眼一眯,在自己手背上打了兩下;“忘記了,真該長點記性。”
雖然有兩人在,但季辰逸和陳媛媛之間的溫情不斷,你侬我侬,情深不已。
蔣夢潔淡淡的看着,沒有說話,隻是徑自吃着牛排,喝着紅酒,卻覺食不知味。
吃過晚餐以後,公寓距離這裡近,而季宅遠,江雯麗的意思是讓季辰逸送她們回季宅。
季辰逸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多鐘,這樣一來回就得将近十一點,太累人而且太折騰,便與江雯麗說了。
“那就算了,我們坐計程車。”自
己兒子說的這話,江雯麗不好說什麼,也真不想讓兒子再累到。
送走兩人,陳媛媛輕撫摸着肚皮,啧啧有聲,要是她敢和江雯麗那樣說,早都被口水給淹死了!
親生和不是親生之間的待遇簡直是天差地别啊!
坐在出租車上,江雯麗略微有些不滿的唠叨,真是有了媳婦連自己的娘都給忘了!
蔣夢潔問道;“他們是怎麼結婚的?”
“當然是辰逸求婚,之前我就沒有看上陳媛媛,辰逸一心一意願意,還說什麼非她不娶,将近三十歲的男人鬧起脾氣來和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如出一轍。”
聞言,蔣夢潔又是心中一寒。
她以為是陳媛媛倒貼過來,季辰逸才半推半就的同意,可誰知!
當初在櫻桃樹下許的誓言仿佛還曆曆在目,她唯他不嫁,他唯她不娶!
她還守着當初的諾言,可是他早已抛棄......
她覺得不甘心,又覺得憤怒,兇口兩團火焰不住的燃燒,渾身上下都是灼熱的刺痛感,壓抑着,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