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軒笑了,很懂事道:“媽媽,我去給你提袋子。”
上面有灰,又那麼破舊,唐筱然哪裡舍得讓他去碰,搖頭;“太重,你拿不動,我去拿。”
景軒也終于笑了,很乖巧的跟在身後,将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兩人在離開的那瞬間,連看都沒有看蘇正枭一眼,更别提打招呼。
心中一團火焰就冒上來,蘇正枭氣惱的在心裡低咒,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同意!
車子漸漸前行,擋住兩人的去路,他神色不怎麼好看,有些煩躁,更多的則是不耐;“上車!”
唐筱然直接道;“你慢走,我們坐公交車!”
“一會兒有事要忙,沒有時間來接他,吃過飯我會帶他回蘇宅,願意就上車,不願意就作罷!”
隻要能和孩子相處,時間無論是長還是短,她都情願,讓景軒先讓車,她伸手握緊袋子,看了眼停在面前散發着明亮光澤的賓利,沒有下一步舉動。
想了想,末了,唐筱然彎腰,對着車内的景軒道;“我去坐出租車,你跟着。”
她沒想過要上他的車,更何況她此時還提着髒亂的袋子,更沒有想過上他的車。
說着,她就站在路邊,将袋子系緊,等待着出租車。
見狀,蘇正枭神色一冷,眉眼繼續朝上眯起,終究是不耐,一把推開車門走過去深受直接奪過她的袋子,陰沉着聲音丢下一句;“不然就别吃了!”
唐筱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打開賓利的後備箱,袋子被随意的丢了進去。
看到她還沒有動,他倒是愈發不耐了;“走還是不走?”
結婚前,像個牛皮糖,甩都甩不開。
現在躲他,像是在躲瘟疫!
要麼是在裝,要麼就是有兩副面孔。
這一次,她忍了,不想鬧得太過僵硬,而失去可以和景軒相處的機會。
坐在後座,景軒爬到她懷中,似是害怕她丢下他,小小的兩隻手臂圈住了她的頸間,将她抱的緊緊地,不肯松開。
車子一路前行,車中缺沒有人說話。
蘇正枭開車,唐筱然柔柔的凝視着懷裡的孩子,輕撫着他的頭發。
她住的地方不近,也不怎麼幹淨,坐在後座,餘光也能看到蘇正枭幾乎皺成川字的眉宇,不過,她并不理會。
找好地方,車子停下,唐筱然抱着景軒下車,她走的慢,畢竟腳下不穩當。
小區沒有電梯,都是樓梯,她背的上了三樓就再也背不動,讓景軒自己走,而蘇正枭一臉嫌惡的跟在身後。
走進房間,景軒已經自發的坐在桌子旁,很乖巧的道;“媽媽煮粥,我做作業。”
“好。”她去了衛生間,洗手,洗臉,然後出來,開始淘米,準備熬粥。
房間很小,蘇正枭又高,當他走進來時,隻覺房間頓時少了一半的空間。
處于這樣簡陋又破舊的房間,蘇正枭眸光上下來來回回的掃過,打量。
樓道外又髒又臭,偶爾還有讓人感覺到惡心的尿騷味傳進鼻間,這是人住的地方?
房間内倒是收拾的很幹淨整潔,還擺着幾盆花,走進來再也沒有刺鼻的問道,而是淡淡的薄荷香。
更甚至,房間中能連讓他坐下來的地方都沒有。
蘇正枭倒也能泰然自若的像是在自己家一般,扯開垂落的簾子,直接坐在床上。
景軒很歡喜,認真乖巧的做着作業。
房間内的燈光昏黃,不大,卻也不會顯得空蕩。
唐筱然熬的是八寶粥,景軒最喜歡吃,還擇了一些菜。
熬粥的同時,她做了青菜炒香菇,青椒肉絲,還有紅薯炖肉,味道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