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算,但是――”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那些人卻已聽懂是什麼意思。
“我們也不和你鬧事,你就告sù我們那個大人物是什麼樣的背景,我們知道了想要知道的,自然會離開......”
經理沒有言語,目光卻是望向了那盆綠色盆栽後的包間。
順着他的目光,衆人都跟着側身望了過去,包廂裡的燈光昏黃,從這個角度望過去,也隻能看到他深邃的側臉,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棱角分明,男人此刻正端着杯子優雅慵懶的喝水,姿态優雅尊貴,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倨傲的氣息。
陳浩宇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有些醉醺醺的,經理的話他根本沒有聽進去幾句,跌跌撞撞的起來就朝外走去。
衆人跟在身後,要送他回公寓,他卻不肯,他此時異常不喜歡那個讓他感覺到窒息的地方。
沒有辦法,衆人也隻好将他送回到酒店。
短短的幾天,申雅便感覺到了滄桑,悲涼,還有那種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之後的疼痛。
她要離婚,陳浩宇卻不肯,為什麼不肯,他不是喜歡和林南喬在一起的感覺嗎?
不肯離婚,是因為已經習慣這種生活,還是因為肚子中的孩子?
以前,她可以當着所有親朋好友的面拍着兇口,無比自信的說,陳浩宇會永遠的愛她!
但此時,申雅已經沒有那方面的自信,陳浩宇心中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如今卻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想到離婚,那種随即蔓延而出的感受就像是被人用刀淩遲,一刀一刀的割下去,然後皮肉翻湧。
若是不離,她和陳浩宇又該怎麼樣走下去?
沒有刻意再繼續走下去的理由,她已經找不到,有的東西已經緩緩地死去,再也活不過來。
陳浩宇從書房走出來,回到卧室,換好衣服以後,拉住申雅的肩膀。
條件反射,申雅的手臂用力一甩,将他的手甩開,他的碰觸會讓她覺得髒。
眉頭皺起,陳浩宇看着她,心中的煩躁不由加深了幾分,公寓中每天都充斥着這樣的氣氛,讓他不想要在這裡待下去,甚至不想回家。
男人都不會喜歡讓自己緊繃,壓抑,難受的地方,處于這種環境中,無論是他們的耐心,愧疚抑或還是喜歡會以最快的速度冷卻下來,随即取代的則是煩躁,不耐,厭惡。
所以說,環境對人的情xù有很大的影響。
陳浩宇對目前這種相處方式已經着實感覺到厭煩,似是又重新回到了四年前他喝醉酒後和林南喬*的那一次。
那件事過後,他百般認錯,百般讨好,隻差沒有自己的心掏出來,她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如今,他讨好了兩天,已沒有了耐心,她的反應一如四年前,他着實已經感覺到了厭倦。
他陳浩宇從來都沒有對人如此低聲下氣過,他永遠都是衆人所巴結和恭維的對象,能對别人低聲下氣第一次是新鮮和愛,到了第二次自然會不耐......
今天是林南喬出院的日子,陳浩宇沒有忘jì兩人之間的約定,他去了醫院。
林南喬已經準備好了午餐,都很美味,她化着淡妝,穿着素雅的長裙,如同風中的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