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若初腳步一動,便直接向着包間外走去,就在她和他要擦身而過的瞬間,他的大掌狠狠地鉗制住了她的手腕。
沈墨寒已經恢複了他的低沉與冷峻,薄唇緊抿,已經清楚的意識到無論他怎麼解釋,也都隻是純屬多餘。
“我本就不是一個擅長感情的人,甚至可以用上遲鈍兩字,沈雨卿和我自小長大,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确是我愛上的第一個女人。
但是和你結婚以後,随後朝夕相處無形間已經被你一點點的吸引你。
習慣了有你的生活還有你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隻是卻不自知。
更或者可以說是從來都沒有認真去想過,與你相處無非才不過幾個月,以為滋生而出的隻是新鮮感,卻沒有想到會是愛,幾個月産生的愛情卻足足抵住了那幾十年的愛。
在山崖上雖憤恨卻先救起你的那一刻,心中安然卻踏實,我覺得自己已經瘋了,你沒有辦法想象那種震驚感和對沈雨卿的自責感......”
眯着眸子,他的嗓音愈發低沉:
“否則,我不會買化妝品送你,也不會在深夜與她見面回到家後你問起去向時我卻撒了謊,無論是這樣的事還是這樣的行為,都不該是我做事的行為,我一向不是這樣多情或薄情的人......”
僅僅隻是今天,他卻已破了很多例,全部都是第一次,第一次說愛,第一次說這麼多去解釋一件事。
歸根到底,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睫毛微動,身子微微一顫,她沒有回頭看他,臉色平靜,隻是推開他厚實大章對她的鉗制:“或許吧,我去接萱萱回家,他還在家裡等着......”
他所指的是誰,不言而喻,簡簡單單的一個詞,卻将沈墨寒渾身上下此的都是緊繃,似是要緊繃而死。
喉結滾動,他臉龐沉的就像是墨黑的夜,凝視着她,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動,将那枚戒指放在了她的掌心中。
戒指在他的手掌中攥了許久,已經沾染上了體溫,隻是那麼小的一枚東西,卻能将他厚實的手掌恪的如此不舒服。
“我不會如此罷了,更不會如此善罷甘休......”最終,他看着她,隻能吐出這麼一句話:“我要你......”
“無論你怎麼想都與我無關,那隻是你一心的想法,如此而已。”
掙脫開他的手,走出包間,葉若初讓服務員帶她去了兒童區,萱萱正在玩滑梯,整張小臉粉紅粉紅的。
看到她,揮舞着兩隻白嫩的小手沖進她懷中,興奮的叫:“媽咪。”
給她穿上鞋子,葉若初将她抱出了兒童區,沈墨寒卻已站在餐廳的旋轉門外等待,門外,又下起了雨,很大,如瓢潑似的。
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而來來往往的出租車上也都已經坐滿了人,幾乎攔不下車。
萱萱扯着她的手臂,要下來,她以為萱萱要上衛生間,便将她放到地上,卻沒想到,她的小身子直接蹭到了黑色車子的副駕駛位上,還在興奮的對着她揮手:“媽咪,快點上車。”
如果再在這裡站下去,隻怕等兩個小時也不會攔下車,終究,她坐在了後座。
萱萱在車中間放着cd,然後出來的便是光頭強,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不時笑得咯咯的。
而車内的兩個大人卻相對無言,誰都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