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爺不上套,“接不接受不是你說的算,她的資本跟實力大家都看在眼裡,是男是女,人家介意嗎,你們介意嗎?”
庭院裡南家一衆保镖回過神來,齊聲說,“我們不介意!”
是男的女的有什麼關系,他們隻認實力,何況南卿就算是女兒身,這麼多年來,他們都把她當成少爺,她也有當少爺的潛力跟責任,何必拘于性别?
“你…你們…”安德烈氣得說不出話來,南家這幫人竟然都看好一個娘們?
南卿環抱雙臂走向安德烈,安德烈下意識後退,“你想幹什麼?”
她嗤笑,“既然你覺得我是個女的,那你怕我做什麼?”
“我怕你?”安德烈指着她叫嚣,“我會怕你這臭娘——啊啊!”
安德烈指着她的手指,被她一折,他表情痛苦,身後的黑衣人想要上前,被南家的保镖給攔住。
安德烈幾乎要跪在地上,面部痛得扭曲,“你…放放放手!”
南卿靠近他,神情詭谲,“一個隻會出老千從别人口袋撈錢的男人,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女人,敢出老千,就别怕被人揭穿,既然被揭穿了,你不服氣,那也得給我憋着,在南家的地盤上,可沒人慣着你。”
她一腳将他踹出去。
安德烈狼狽跌在地,抱着手,惡狠狠的說,“你們南家給我等着,别得意,唐特先生一定收拾你們的!”
南卿欲要上前,他驚慌失措爬起,趔趄地跑出去。
南卿瞥向那群黑衣人,“你們不走,是想留下替他挨打嗎?”
那群黑衣人一擁而散。
待他們撤離後,南三爺長歎一口氣,臉色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家的保镖跟傭人也愣了許久,待他們反應過來,才覺得有些不真實,“少爺真的是個女人嗎?”
“沒想到少爺其實是小姐啊!”
“完蛋了,那我們以前跟少爺同吃同住,豈不是…”
他們哪裡知道,少爺真是個女人啊!
他們還在少爺面前脫衣服換衣服,洗澡的,這下少爺是女兒身石錘,總感覺,他們髒了,都被看光了!
南三爺走到庭院,看着他們說,“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瞞你們,畢竟我這麼做,也是有我自己的原因,很抱歉,隐瞞了大家。”
南三爺的道歉,讓他們受寵若驚。
“三爺,您可千萬别這麼說。”
“是啊,不管少爺是男是女,反正在咱們眼裡,少爺就是咱們的少爺,咱們都是跟着您和少爺的。”
一名保镖撓頭笑,“嘿嘿,以後咱們就該叫小姐了吧?”
其他人瞪着他,不要臉!
管家見狀終于松了口氣,也欣慰的笑起來,至少身份這檔事他們都能接受。
南卿看向那些人,心底竟滋生出一絲溫暖,還好,他們不會因為她不是“少爺”,而對她有什麼芥蒂。
司穆言看向她,嘴角不着痕迹的浮起笑意。
另一邊,西南區别墅。
“什麼,南卿是個女人?”
普佐得到這個消息,顯然也意外。
南卿是南三爺唯一的兒子,島上的人都清楚,可這個“兒子”的身份居然還暗藏玄機,實際是個女兒。
前來彙報的保镖看着他,“關鍵是南家的人也都接受了這個事實,安德烈想用這個秘密去威脅南三爺,南三爺根本不受撼動。”
普佐神色暗晦,“安德烈還是真做了唐特身邊的一條狗,唐特并不了解南三爺,他以為他這麼做就能讓南三爺妥協嗎,真是可笑。”
唐特的事,是他大意了。
當初就不該收留這個通緝犯在島上,沒想到被他占盡便宜不說,他竟還把手伸到他頭上。
難怪本橋能雇傭骷髅會那幫殺手到南家地盤動南卿,原來他們早就跟唐特勾結,唐特以為他掌控了那些人脈就能赢得了他嗎,癡心妄想。
與此同時,唐特得知自己安插在南家地盤上的眼線都消失後,大發雷霆,“一群廢物,竟然連人都沒看好!”
其他人沒敢說話,胖子則上前,“估計是之前失去聯系那個人落入他們手裡,他供出了其他人。”
唐特幾乎要捏碎茶杯。
而這時,一名男子急急忙忙趕來,他在唐特身旁俯身說了什麼,唐特撩起眼皮,“你确定嗎?”
男人點頭,“我确實是聽到的了,她跟大都會的人有聯系,我為了防止她起疑,這兩天沒敢來見您。”
唐特臉上的陰沉稍稍褪去,笑起來,“沒想到,本橋那天是真的沒有看錯,奎麗竟然是大都會的人。”
胖子驚訝,“她的身份果然有假?”
唐特冷笑,“不管她是怎麼隐瞞過去的,說明此時的奎麗,根本不是漢斯身邊的奎麗,普佐大概都沒想到,自己冤枉了原本想要忠誠他的格布吧。如果他得知自己親手殺掉的格布其實并沒有騙他,會是什麼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