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這麼叫我,我嫌惡心。”
這話直擊她内心,她緊捏着掌心,姜暖暖以前能叫,她叫,就嫌惡心?
這明目張膽的偏愛,為什麼就不能是她的!
還是說,他恢複記憶了?
她唇顫抖啟齒,“那…那我該叫你什麼。”
他擦拭着手指上的沾染的茶漬,“傭人怎麼喊,你就怎麼喊。”
“可我是你…”
“進了夜家,你就當你是夜家人了?”夜修堇站起身,繞過桌角,停在她面前。
她低下頭,不敢看他,“…少家主。”
“皮特。”
夜修堇喊來管家,管家皮特走上前,恭候在旁,“少家主。”
“從今天開始,安排她做傭人的活,别讓她太閑了,沒事做,成天跑出去丢夜家的臉,明白嗎。”
皮特自然是聽夜修堇的,點頭,“明白。”
黎莎看着夜修堇離開的身影,緊緊咬着唇。
她不甘心,憑什麼她要被當傭人使喚,做傭人幹的活。
而這一切,都是姜暖暖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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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學院。
下午的課程是舞蹈表演,根據抽簽選取排練的内容,姜暖暖抽到了《黑天鵝》。
她坐在後台化妝,其他學生則陸續的上台表演。
一個學生把她的舞蹈服跟鞋子帶過來,“姜同學,我把衣服鞋子放這了。”
姜暖暖從鏡子看過去,笑着說,“謝謝。”
那名學生離開後,姜暖暖便起身拿上衣服進了更衣室。
朱莉安娜走到後台,見姜暖暖進更衣室,看到她桌子上放着的芭蕾舞鞋,她想起什麼,咬了咬唇。
反正是她先欺負黎莎的。
姜暖暖本來就是一個表裡不一的惡毒女人,她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朱莉安娜走過去,在姜暖暖的舞蹈鞋頭裡,插入一枚細小的釘子。
隻要不仔細看,很難被發現。
她不是自信嗎,不是成績第一嗎。
這次看她還怎麼得到老師表揚。
做完一切,随即揚長而去。
姜暖暖換好衣服,下一個被通知出場的便是她了,她顧不得檢查鞋子的問題,換上鞋走出去。
她站在台上,随着燈光的打落與音樂演奏,開始表演。
穿上黑羽芭蕾舞裙的她,加上姣好的體态,宛若優雅的天鵝,所有動作行雲流水。
然而腳尖的刺痛令她渾身一顫,動作的僵滞,讓台下的老師都發現了異樣。
姜暖暖是這屆表演系成績最優秀的,無論是台詞功底,還是舞蹈或舞台劇,她都拿捏得非常穩。
尤其是,姜暖暖從來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這一次,倒讓台下的老師眉頭皺了皺。
姜暖暖深呼吸,迅速調整氣息,她咬牙忍着腳尖的刺痛,動作忽然切換自若,就連神情,都配合得相當到位。
台下的老師見她調整得這般快,而且自然得沒有痕迹,紛紛點頭。
不愧是優秀的學生。
哪怕是有一絲毫的差誤都能迅速調整。
躲在暗處的朱莉安娜沒想到她竟還能繼續跳下去,她到底哪來的毅力?
不過,在這次的成績上要折扣掉分,是難以避免的了。
直至音樂結束,台下響起掌聲,而姜暖暖忽然倒坐在地。
台下的老師站起身,“怎麼回事?”
靠近舞台的學生看到這一幕,驚吓道,“老師,她的鞋子有血!”
老師飛奔上台,脫掉她的鞋子檢查,發現什麼後,取出一枚細小的釘子。
釘子早已經被血染紅。
姜暖暖倒抽一口涼氣,但也沒有氣餒,而是笑着說,“老師,非常抱歉,但我盡力了。”
老師站起身,“快,帶姜同學去醫護室。”
姜暖暖表演時被送進醫護室的消息傳到司穆宸耳朵裡,他直奔醫護室。
看到姜暖暖的兩個腳指頭都被纏上繃帶,他臉色沉下,“到底怎麼回事!”
而送她來醫護室的同學把現場的事說了出來,司穆宸氣息從内而發的寒冽。
她擡起頭,“二哥,我沒事。”
司穆宸咬牙,“這還叫沒事嗎。”
他轉頭問向那名女同學,“釘子的事,調查到是誰幹的嗎。”
她搖頭,但想到什麼,“對了,我剛才來的時候,聽到有人說,看到了朱莉安娜去過後台,她不是我們表演系的,不知道來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