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人看到這一幕,呼吸都跟着停滞。
蘇淩柔匍匐在地,疼得抽搐,她擡起頭,淩亂的發下是驚愕,是滿目淚痕的面孔,“夜爵......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竟然動手傷她到如此地步?他從來沒有對她動手過。可這一刻,她看到的是他臉上的淡漠生硬,無情無義。
“嘴巴不幹淨,打你都是輕的。”司夜爵冰冷冷地剜了她一眼,“我恨不得殺了你。”
恨不得殺了她?
蘇淩柔心底一陣刺痛,劇烈收縮着,随即發了瘋的哭喊,“我罵她賤人怎麼了,你心疼了?司夜爵,你們司家當初要不是沒有我祖父,就憑你們還能有今天嗎!”
她狼狽地從地上站起身來,瞳孔漲紅,狠戾,“你想要殺我?那你現在就動手,你殺了我啊!我要讓所有人看看你們司家有多忘恩負義!”
司夜爵冷冷發笑,“這套說辭你拿去對我爺爺說,或許會更管用。”
她一顫,哽住聲。
“觸碰了我的底線,我不管你是哪家的人,我照樣不會放過。”
他不屑得再看她,看一眼都覺得厭惡,“羅雀,讓人把她帶下去,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不用手軟。”
羅雀因為妹妹羅櫻的死,加上蘇淩柔剛才說的那些話,對蘇淩柔更不會産生任何憐憫,也隻有厭惡。
他揮了揮手。
兩個保镖走進病房,當即控住住蘇淩柔。
蘇淩柔瘋了般叫喊,“司夜爵,你想做什麼,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司夜爵始終沒有給予理會,任由兩個保镖将她拖出去。
姜笙在原地怔了好片刻,才轉頭看向司夜爵,司夜爵背對着自己,但能察覺到他确實是被蘇淩柔方才那些話給激怒。
蘇淩柔落入司夜爵手裡,司夜爵定然不會讓她好過。
她手裡這麼多條人命,死不足惜,可如果她死了就能彌補得了她心底裡的恨嗎?
如果不是她跟藍昊焱策劃的那場事故,她父親,羅櫻,甚至她的孩子就不會死在那場事故裡。
她不想讓蘇淩柔死,她想要她生不如死。
“笙笙。”司夜爵喚回她的思緒,姜笙擡頭看着他。
他停在自己身前,手撫上她面頰,“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吧。”
姜笙怔着,眼底輕蕩笑意,“你不怕我不小心弄死她?”
司夜爵低低一笑,“你不會這麼便宜她的。”
*
蘇淩柔被囚禁在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裡,外頭有人把手,而房間内除了一張床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就連牆都是木闆裝置,完全不給她任何自盡的方式。
姜笙與十七走到房間門外,侯在門外的保镖都朝她颔首低額。
保镖打開了房門,隻看到蘇淩柔狼狽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黯淡。
聽到門口的動靜,她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冷笑,“來看我笑話的?”
姜笙走進屋,語氣清淡,“司夜爵把你交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