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言點頭,不緊不慢喝着酒水,并不作答。
鄭敏如打量他良久,直至鄭董提醒她什麼,她才回過神說,“原來二公子跟大公子是真的很像呢,我都差點認錯了。”
萬老闆一聽,來興趣了,“敏如小姐,你見過大公司啊?”
鄭敏如笑着答,“有幸見過,在東洲島。”
其他人更加好奇了,尤其還沒見過司穆言本人的。司穆言漫不經心看着手中的高腳杯,聽他們當自己的面談論自己,倒是頗有些意思。
鄭敏如轉頭,視線落在他身上,若有所思。
司穆言對酒會并不感興趣,不過是代替自己的弟弟過來走個過場,後來基本都讓梁宇替他招待。
走廊吊頂通明,司穆言站在落地窗前垂眸看手機,隻是眨眼的功夫,一道身影靠近,“你是司穆言先生吧?”
司穆言微微蹙眉,轉頭看向鄭敏如,“鄭小姐怎麼認出的?”
鄭敏如笑說,“雖然你跟二少長得很像,但我在雜志上見過二少,你們兄弟倆的眉眼間還是略有不同之處。”
司二少的眉眼偏深,看起來陰鸷,銳利,不近人情。
但司大少眉眼淡泊,淩厲穩沉中,又帶點溫潤,看起來沒有那麼無情。
他将手機收起,“鄭小姐倒很會觀察人。”
鄭敏如問,“你為什麼會代替二少出席酒會?”
他視線落在窗外,“他臨時有事出國了,我暫時頂替。”
“原來是這樣。”鄭敏如笑了,“不過,這以假亂真都沒被認出來呢,看來你們确實很像了。”
他淡淡笑,“鄭小姐不就認出了嗎。”
鄭敏如低垂着眼,摸着腕上的手鍊,“能在這裡碰到你,倒也是一種緣分吧。”說着,她面向司穆言笑,“雖然我們做不成戀人,但我希望能跟你成為朋友。”
司穆言微眯眼。
鄭敏如又說,“我沒别的意思,隻是我在帝都也沒什麼朋友罷了。”
他淺薄地笑了下,帶着意味,“鄭小姐不介意就行。”
她愣了愣,笑起來,“我當然不介意。”
司穆言低頭看腕表,“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鄭敏如點頭。
待司穆言離開,鄭敏如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司穆言回到帝景别墅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他熄掉客廳的燈,走上樓,從房間門縫裡滲透的光亮,映照着漆黑的走廊一角。
她還沒睡?
司穆言敲門,沒見回應,他将門推開進入,眼前映入一幕。
南卿睡姿極為霸道,長腿橫着搭在被子上,過半的被褥都落到床底,身上的睡裙絲質柔滑,以至于她随意翻個身,都有可能走光。
他緊抿唇,下巴繃緊。
她是在考驗他的定力嗎?
他的定力,真的沒他想的這麼好。
司穆言停在床邊,俯身,雙手撐在她兩側,毫不猶豫嘗她唇,
她眼睫蹙動,嘴裡嘟囔着什麼。
司穆言吻越狠。
像是從夢裡被驚醒,南卿差點沒喘過氣,她朦胧地睜眼,雙手抵在他兇膛,“司穆…”
想說的話頃刻被他吞沒。
兩人此刻淩亂不已,南卿靠在他肩上呼吸,等看清人,她吓得大叫把司穆言給踹出去。
司穆言猝不及防,跌倒到床底。
南卿抱緊被褥看仔細床下的人,“你是…司穆言?”
司穆言掌心覆在面龐。
天知道她把他看成誰了,才會有這麼大驚吓。
南卿确認是司穆言,差點都要哭出來了,“你,你吓我一跳,你有病啊?我還以為是…”
司穆言幹脆坐在地上,将頭發往後撥亂,氣笑了,“這麼大的鍋從天上掉下來,他也是夠冤的,也是,怪我。”
“我不是故意的。”南卿趕緊下床将他扶起,“我這不是沒睡醒嗎,迷迷糊糊看到…我這是條件反射。”
說完,還用擦掉他眼角的淚痣,“畫上去的,你沒事你假扮成你弟的樣子做什麼,吓唬我好玩嗎?”
司穆言捏住她下巴,微笑,“鄭敏如都能認出我,而你是要把我給氣死嗎?”
她撇嘴,“是我的錯。”
突然抓到重點,她擡起頭,眯眼,“你又見鄭敏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