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高興”讓明承熙氣得差點沒動手,她忍住了,狠狠咬牙笑,“我似乎沒得罪雪先生吧。”
“确實沒得罪。”雪钺松了松腕表帶,撩起眼皮看她,“就是看你不順眼。”
明承熙大概知道什麼叫被活活氣死的滋味了,就是這種滋味,她瞥了眼挽住雪钺手臂的女人,笑了聲,“美女,祝你今晚有個美好愉快的夜晚。”
那女人怔了下,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後,臉頰滾燙起來。
雪钺微眯眼。
明承熙走過她身旁,拍了拍她肩膀,表情很認真,“他技術不行,前戲二十分鐘正戲隻有三分鐘,你加把勁。”
保镖低下頭,強忍憋笑。
明承熙踩着高跟鞋離開。
雪钺整張臉刷下,比外面的夜色還深沉。那女人回過神,怔怔道,“雪先生,那女人…竟然那樣說你。”
雪钺不耐煩将手臂抽出,對保镖說,“送她回去。”
保镖愣住,“送明小姐嗎?”
雪钺冷掃他一眼,“我說送誰還要提醒嗎。”他沒回房,轉身離開。
“雪先生——”那女人沒想到,雪钺竟然抛下了她!
保镖這才反應過來,看着這女人,“這位小姐,抱歉了,我送你回去。”
女人臉上的表情多變也豐富,好不容易傍上Y國這麼年輕的頂級富豪,什麼都沒撈着,就被送回去了?
還有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明承熙走到停車場,她正要拉開車門,一道身影猛地将她扯到懷裡,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摁在車門上,微微張合的唇瞬間被堵得嚴嚴實實。
她掙紮,被他攫取得快要窒息,他手掌一扯,扣子崩盤,突然的冷氣令她倏然回神,“你瘋了嗎,雪钺——”
雪钺扼住她下巴再次堵住她唇,聽到有車子行駛進來的聲音,明承熙臉色霎那變了,肩膀戰栗,“别在這…”
雪钺将她推到牆後死角,即便是開車經過地下車場的人都不會看到的角落。
對她來說這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如同被羞辱,這堵牆就如同她的遮羞布,再擔驚受怕裡面煎熬,像深處在水深火熱的地獄。
盡管他們都是公衆人物,一旦被發現曝光,丢臉的不是雪钺,而是她。因為這種事情,女人永遠都是被争議讨伐的對象。
聽到她在耳邊斷斷續續咽嗚的哭聲,雪钺隻覺得心口沉悶,像是有倒刺紮在他心上,不由地讓他變得溫柔起來。
到最後她也沒有哭的力氣了,雪钺從停車場抱着她來到客房,她身上裹着他西裝外套,内是滿目的痕迹斑斑。
他将她抱進浴室,放下她後,明承熙把外套甩地上,她上衣被撕破了,就隻穿一件内衣。
見他站在那不動,明承熙面無表情問,“你想看我洗澡啊?”
雪钺笑了聲,走近她,手撐在洗手池台面上環她在臂内,“前面一個态度,現在又一個态度了。”
明承熙沒說話。
雪钺唇挨近她,“以後還敢亂說話,在人前诋毀我嗎。”
她像木頭杵在那,不回應,他掌心流連在她臉頰,“本來你不用受罪,是你自找的。”
她的心跟着沉下去,面不改色,“我讓你那個女人跑了,你找我撒氣。”
他沒回答。
即便她沒說那樣的話,他也不可能跟那個女人發生什麼,因為他知道明承熙會再來找他。
明承熙壓制情緒,表情始終自持平靜,“你這麼多女人也不缺我一個,我不答應做你女人你就要封殺我,你怎麼不封殺她們呢?”
他淡淡笑,“因為她們不會拒絕。”
她笑了下,移開視線,“也是啊,雪先生頭一次遭到女人拒絕,面子上過不去,所以就隻能為難一個女人了。”
雪钺挑眉,似同意她的說法。
明承熙低垂眼眸,眼底沒有一絲波瀾,“行,我答應做你的女人,你高興的時候就睡,不高興的時候我就當我放假,可以了嗎?”
雪钺眼眸微沉,“你當你自己是什麼。”
“當然是你衆多的情人之一啊,我會乖乖配合雪先生的,雪先生說動我不往西,努力的當一個聽話的情人,沒事就等雪先生翻翻我牌。”她臉上浮着淡泊的笑意。
雪钺一聲冷笑,直起身,看了眼地上的外套,“洗幹淨再出來。”
他轉身走出浴室。
明承熙突然無力地靠在牆面,自嘲一笑。那晚鬼迷心竅的不拒絕才造就了她今天的下場,是她活該。
原來這就是“壞女人”的下場啊。
她洗完澡走出去,沒開客廳燈,摸黑要朝客房走去,突然眼前一亮,刺眼的吊燈讓她一時眯起眼睛。
身後傳來雪钺的聲音,“既然做我的情人,你就該知道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