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因為貪嘴,多吃了甜筒,當晚還真就肚子疼了,跑了好幾趟廁所。
隔日在家中布置裝飾的時候,就半天不見她人影,姜笙下樓,問獨自在忙的羅雀,“十七呢?”
羅雀呵呵笑了下,“估計昨天甜筒吃多了,受罪了呗。”說了她不聽,可怨不了他。
姜笙微眯眼,“你還帶她去吃甜筒了?”
羅雀趕緊解釋,“那是因為昨天她逛累了,不想走,我隻能說請她吃甜筒,誰知道她沒吃過那玩意,一吃就上瘾了,還偷偷又去買了。”
“夫人,我敢保證,我勸過了,是她不聽我的。”
姜笙無奈,笑出聲,“十七沒吃過覺得新鮮,吃了會喜歡上,很正常。”
女孩子都喜歡吃甜食,十七又沒吃過,嘗試了,會喜歡,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十七這時才走出來,臉色都是青的,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吃甜筒,還吃多了,明顯她的胃不太适應。
姜笙走到她身旁,“沒事吧?”
她搖頭。
羅雀啧啧道,“看吧,都說不聽老人言,受罪了吧。”
十七沒怼他,她也不是真的會無理取鬧,畢竟是她自己禁不住誘惑。
姜笙手放在她肩上,“不舒服的話,就先去休息,我讓家庭醫生過來給你開些藥。”
“不用了,小姐,我沒事,我身體好。”
她不喜歡吃藥,因為藥很苦。
見她不願意,姜笙也沒有勉強,而是直接讓她去休息,但十七并沒有去,而是非要等一起裝飾完。
羅雀瞧她臉色蒼白成那樣,有點看不過去,這小妮子就非得逞強吧。
他到廚房去倒了杯熱水,加上一些鹽,怕她真脫水了,把水杯遞給她,“喝一些,省得你虛脫了。”
十七看着他,沒動。
羅雀把水杯塞她手裡,“拿着,趕緊喝掉。”
十七捧着杯子,緩緩喝進,有點鹹味,眉頭皺了皺,“你放鹽做什麼。”
羅雀哼道,“預防你脫水,看下次你還敢不敢貪吃。”
她把鹽水喝完,杯子擱下,寒涼的胃在暖流中得以緩釋了不少。
姜笙站在樓上看得一清二楚,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們倆,平日裡喜歡互怼,十七看着也愛針對羅雀。
但她知道,十七并不讨厭羅雀。
十七沒有一個好的童年,更沒有過真心實意的朋友,所以她才對誰都冷漠,起初十七跟她的時候,也不過是遵從枭的意思,把保護她當成一項必要任務。
但後來枭讓她跟着自己,也不是沒有理由。
她留在大都會,這輩子也不會體驗到溫暖,甚至極有可能會喪命在外。
她還年輕,二十幾歲的姑娘,除了保護她,她也是值得被人呵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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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延去華城好些天,關依依都有跟他微信聯系,聊的不是很多,但她的信息他都會回。
請了幾天假,關依依拆線出院便去公司了。
她從電梯走出來,回辦公室路上,聽到幾個女職員談話,“關總監好像是替她未婚夫擋刀受傷了,也太豁得出去了吧。”
“我感覺她跟她未婚夫的關系還挺微妙的,雖然她未婚夫都有接送她上下班什麼的,但兩個人的關系,看着不像是熱戀的情侶啊。”
“你也感覺到了嗎,我們早感覺出來了。”
關依依挨在門口牆上,聽着休息間的閑談,還是自己的八卦,她低垂眼睑。
她跟蘇青延之間,連外人都看得出來了嗎。
說實話,蘇青延說要跟她認真的談感情的時候,她是挺驚訝的。
隻是不小心替他挨了一刀,他就要跟她談感情,這轉變她到現在都沒能适應。
她自己不是沒有感覺到,蘇青延對她是有愧疚的。
此時,蘇氏集團。
“蘇董,蘇青延已經順利接手了華城那邊的股份,而且,他前晚去了賭場。”
聽到秘書的彙報,蘇董把茶杯擱下,眉頭緊皺,“他去賭場做什麼。”
“聽那邊的人說,蘇青延是去花錢的,還在賭城得罪了人,報了您名字。”
蘇董聽到這些話,冷哼,“那小子還是死性不改啊,倒是會仗着我招惹麻煩了。”
秘書笑道,“他招惹麻煩,那也是他的麻煩,何況,他鬧得越大,對您也是有好處的。”
蘇青延剛接手了華城公司那邊的股份,就仗着蘇董的名聲“為虎作伥”,都說槍打出頭鳥,這把火怎麼燒,都不會燒到蘇董頭上了。
他自己越是猖狂,越是傲慢愚蠢,不就等于是撞槍口上嗎,盡管再怎麼查,蘇青延都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而何時,有人敲門。
蘇董擡頭,“進。”
那人推門,急急匆匆走到他身旁,俯身在他耳邊,“董事長,華城那邊出了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