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拿到錢即将要逃走的葉能就被勝哥的人帶到了司夜爵面前,被打到渾身多處骨折的他是連半條命都沒有了。
渾身是血的他被兩個黑衣人給拖到了司夜爵腳下。
“爵爺,他剛才交代了,是肖蘭讓他這麼做的,肖蘭是想要讓姜大小姐沾染上那些東西。”
走來的羅雀緩緩開口。
這繼母可真夠狠的,為了她女兒的前程,還想毀了姜笙。
葉能被打得隻剩下一口氣,幾乎無力地擡眼看了看兩腿交疊坐在椅子上的司夜爵。
他譬如從深淵裡走出來的惡鬼般,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琥珀色的瞳眸森寒而冷銳,也多了幾分邪氣。
司夜爵将交疊的腿放下換了個姿勢坐着,半身傾向前,俯視看他,口吻淡淡:“招了,那我就留你一條命。”
葉能眼底閃過一抹激泣,好像看到了希望般。
可接下來他的話,卻又讓葉能眼裡的一絲絲希望翛然黯淡,隻剩下恐懼。
“把這個東西的手腳弄廢了,告訴那些人誰敢給他醫治,下一個就是他。”
司夜爵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羅雀看了他們幾人一眼,示意着什麼,便也跟上他的腳步。
許久,等他們的人離開後,勝哥這才帶着人進來查看。
看到葉能這慘狀,勝哥都心有餘悸:“你們可看到了,葉能今天什麼下場,下次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要不然就跟他一樣。”
勝哥對身後的那些人訓斥道。
“聽清楚了!”那些人能敢不聽,要不然就是葉能的下場。
手腳被廢,還不給醫治,那就等于一輩子都是卧床的殘廢了。
如果讓他們選,他們甯願手腳健全的去坐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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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的物理治療讓姜笙的情況也稍稍有了好轉,而那些天的記憶她不是很清楚,隻隐約有些印象的是她似乎傷了人。
醫生走進來查探她的情況後,詢問着:“姜小姐,您感覺怎麼樣了?”
“謝謝,我感覺好多了。”
見到姜笙能夠理智的溝通了,醫生便也松了口氣:“你該慶幸你體内的藥劑不多,否則你可就不是來醫院這麼簡單了。”
那得被送去強制解毒所。
那可是比她痛苦的這些天還要更痛苦呢。
姜笙擡起頭:“醫生,我能問問那是什麼藥物麼?”
“銷魂散,那是一種緻幻dupin,根據醫學研究來看,這類藥物使用一次就會産生幻覺。”
“因為剛開始這種藥物會讓人體産生排斥,排斥輕微的患者産生的幻覺程度不大,但排斥嚴重的患者就跟你一樣有意識不清醒的狀況。”
“不過這些藥過量會上瘾,後期幾乎很難戒掉。”醫生解釋道。
姜笙緊抿着唇。
果然,那天那個男人說會上瘾時她就猜想到是什麼東西了。
醫生查看她的血液檢查病例,問着:“不過話說回來,您的血液有些特殊,您以前有注射過什麼藥物之類的嗎?”
姜笙稍顯疑惑:“不隻是被注射了銷魂散而已麼?”
醫生也感到困惑:“确實,不過您恢複得很快,因為按照一般情況來說想要稀釋好體内的緻幻物少說也得一周,很奇怪的是,這類緻幻物在您血液裡幾乎很快就被瓦解了......”
“姜小姐,您醒了?”
羅雀從病房外走了進來,打斷了醫生說的話。
看到羅雀時,姜笙恍惚想到了什麼,問:“司夜爵呢?”
“爵爺他回去換衣服了,先讓我過來瞧瞧。”羅雀笑了笑。
大概怕衣服沾染了血腥味吧。
“羅雀,那天我......是不是咬了司夜爵?”姜笙淡淡的問道。
她有這個記憶片段,她好像咬了人,但隐約聽到的是司夜爵的聲音。
羅雀撓頭一笑:“您記得啊......”
姜笙眼簾垂下,還真的是。
想到什麼,她又問:“言言他們知道我住院的事情麼?”
她都幾天沒回去了,那小三隻會怎麼想?
羅雀回答:“因為那幾天您的情緒不穩定,爵爺不想讓孩子們擔心所以就還瞞着他們了。”
姜笙點點頭。
的确,如果言言他們知道自己住院來看到自己這副模樣,甚至還被自己不小心給傷害了,她會萬分内疚的。
“對了,我父親他......”
“你父親沒事。”
司夜爵從外頭走了進來,醫生跟羅雀便先行出去了,隻留下兩人獨處的空間。
他走到床邊坐下,那張俊美非常的臉上即便有幾分倦意但都絲毫不影響:“他隻是被電擊昏迷而已。”
姜笙稍稍走神之際,司夜爵将她攬入懷中。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她不由怔着。
“笙笙,你真的把我吓到了,下次如果有什麼事,不要再單獨行動好麼,答應我。”
司夜爵承認,那天看到她仿佛失去理智那一刻,他慌了。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就好像他隻是稍稍松開手,這個女人就徹底的消失了。
他該拿她怎麼辦呢?
“司夜爵。”
司夜爵看着她:“嗯?”
姜笙定定的看着他:“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