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伸手,捂住姜暖暖耳朵,“你什麼都聽不到,下樓吃飯去。”
姜暖暖哦了聲,一步三回頭走下樓。
她明明就是聽到了的。
司夜爵朝秦若何房間看去,沒停留多久,便也跟着暖暖到樓下。
房間裡,莫芷珊捂住嘴巴,背脊冷汗直冒,她昨晚跟秦若何待在房間過夜,這會兒要是出去,該怎麼解釋啊!
秦若何冷靜下來,放開她,二話不說,起身朝浴室走去。
很快她聽到浴室裡嘩嘩的水聲,以及磨砂玻璃上模糊的身影。
他褪去衣物的過程,包括淋浴,就差能清楚的看到。
簡直把她當空氣了!
莫芷珊尴尬移開視線,她迅速整理身上的衣服,拎包走到門後。
透過門縫看到走廊上沒人,才離開。
走下樓,司夜爵他們兩口子跟姜暖暖都在客廳用早餐。
姜暖暖恍然大悟,“原來是表嬸嬸啊。”
原來表嬸嬸昨晚跟表叔一起睡覺,那看來不用撮合了。
姜笙咳了聲,看向莫芷珊,“要一起吃早餐嗎。”
“不…不用了,我回去吃。”
莫芷珊哪還好意思留下來吃早餐,匆匆忙忙就跑了。
司夜爵給姜笙夾菜,對姜暖暖說,“今天我們要啟程回帝都了。”
姜暖暖一怔,“這麼快嗎?”
他笑了下,“怎麼,玩上瘾了?”
姜暖暖撇嘴,沒說話。
其實她待在澳區這段時間,跟表嬸嬸玩還挺開心的。
“你要是還不想回去,那就在你曾外公這裡待到開學吧。”
“可以嗎?”她問。
司夜爵淡淡嗯,“讓你哥哥們留下陪你。”
他還不想讓孩子們打擾他跟老婆的二人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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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芷珊回到家,莫夫人在廚房做甜品,問她昨晚去了哪,她實話實說,在秦家。
莫夫人瞥見她脖子上的痕迹,笑了聲,“跟若何在一起嗎。”
她随口否認,“沒有!”
其實有點心虛,畢竟她昨晚确實跟秦若何在一起。
但那隻是意外!
莫夫人垂眸笑道,“芷珊,若何其實挺好的。”
她一怔,“您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挺好什麼的,跟她有什麼關系嗎。
“那你實話告訴媽,你讨厭若何嗎。”莫夫人擡頭,與她對視。
莫芷珊抿了抿唇,好片刻,“說不上讨厭吧。”
她不是讨厭秦若何,盡管聯姻後,她對秦若何的态度多半都是故意的。
故意激怒他,氣他,就是希望他能趕自己走。
事實也證明了,秦若何越來越讨厭她。
秦若何讨厭她是沒錯,但卻沒趕走她,不管她怎麼作,怎麼逼他,他不痛不癢,幹脆忽視她。
說他虛僞,是因為他明明讨厭自己,在秦老或者在她父母面前都能表現出一副好丈夫,好女婿的樣子。
莫夫人笑了下,“那就是不讨厭了。”
她環抱雙臂,“媽,我跟他已經離婚了,我現在可是他名義上的妹妹,您就别瞎想了。”
莫夫人又是一笑,“你們又沒有血緣關系,離過婚,不代表不能複婚。”
莫芷珊怔愣幾秒,“媽,您胡說些什麼呢。”她幹脆轉身,“我上樓了。”
莫夫人看着她上樓的身影,輕歎氣。
女兒心裡,終究還放不下路晨。
莫芷珊回到房間,把門反鎖上,她靠在門後,低垂着眼,思緒被撥亂了。
跟秦若何複婚嗎,她沒想過,她一直都覺得,他們不可能。
她走到梳妝台前,拉開抽屜,取出一張照片,手指輕輕撫摸過照片上男人的臉頰。
看了好一會,再次把照片收藏,合攏抽屜。
一周後。
司夜爵跟姜笙先回了帝都,言言跟宸宸則陪着妹妹留在澳區過完寒假。
姜暖暖提着小蛋糕到畫館找莫芷珊,她走到畫室門口,看到莫芷珊坐在畫闆前,提筆作肖像畫。
她輕手輕腳走進去,站在身後看她畫着人的輪廓,她描暮的輪廓,越看越清晰。
姜暖暖噗嗤笑出聲,“表嬸嬸,你在畫表叔嗎?”
莫芷珊手一抖。
回頭看姜暖暖,驚訝,“誰說我畫你表叔了?”
姜暖暖眨眼,“可我看着就挺像呀。”
“胡說八道,我才不是畫他…”莫芷珊視線落回畫紙上,提筆的手卻頓住。
正如姜暖暖所說,她畫的輪廓,竟然跟秦若何重疊到一起了。
為什麼會這樣,她畫的明明不是秦若何啊。
肯定是被姜暖暖影響到了,才會看着像而已。
她拿起筆修改了輪廓痕迹,忍不住嘀咕,“這應該不像了吧。”
姜暖暖坐在一旁位置,雙手托着腦袋,笑意盈盈,“表嬸嬸是想我表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