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頭,臉頰滾燙,“以後的事,誰知道啊…”
夜修堇擡起她下巴,唇若有似無貼在她鬓發,“我可不會讓暖暖有反悔的機會。”
他往下,停在她頸側,“暖暖隻能嫁給我。”
他在她脖子咬了口,毫無征兆。
姜暖暖雙手抵在他兇膛,一股奇怪的感覺直擊她内心,像是觸電,心像螞蟻爬過,整個人都酥軟,“你屬狗嗎,幹嘛咬我——”
夜修堇指腹摩挲她頸側的印記,低啞笑了,“那你咬回來?”
她像是被逗笑,拍開他手,“我才不要。”
夜修堇揉她發頂,眼底帶着寵溺,“我送你回去。”
她點點頭。
夜修堇将她送回辛頓别墅區,姜暖暖欲要拉門下車,手腕被握住,她疑惑回頭,“這麼了?”
他視線朝她頸側看了眼,嘴角輕揚,“暖暖可要藏好了。”
她沒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直到次晨,她在學院碰到秦霏雪,秦霏雪盯着她脖子瞧半天。
她下意識摸向脖子,“怎麼了嗎?”
秦霏雪問出疑慮,“你昨晚住夜修堇那?”
姜暖暖一噎,驚到紅了臉,“哪有,昨晚他送我回去了,就算我跟他是男女朋友關系,可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好吧。”
“那你出門沒照鏡子嗎。”
秦霏雪指了指她脖子。
姜暖暖打開前置攝像頭,往頸側那一照,驚慌失措捂住,猛然想到昨晚夜修堇咬她的那口。
這印記,早上出門她都沒注意,她似乎明白,昨晚夜修堇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霏雪都誤會了,要是讓二哥看到,不得宰了她!
“夜修堇那混蛋!”她趕緊從包裡掏出遮瑕粉底液,塗厚抹上,直到印記模糊,不明顯。
秦霏雪單手托住下颚,看她嘴裡嘀咕着“抱怨”,忍不住笑出聲,“都種上草莓了,有出息了。”
她動作一頓,臉頰更燙了,忙捂住她嘴巴,“你别說話了!”
那邊,夜氏集團。
典煜在向夜修堇彙報工作,他手機震動,原本沒在意,是因為對方發了一大串,手機不停響。
他隻看了眼,忍俊不禁。
典煜擡起頭,恰巧碰到夜修堇望着手機屏幕發笑,猜到什麼,“是暖暖小姐?”
“除了她,還能是誰?”
就沒人敢轟炸他消息。
門被叩響,夜修堇擱下手機,“請進。”
秘書推門進來,将一封藍色邀請函雙手奉上,“夜少,這是皇室那邊派人轉交給您的。”
夜修堇視線落在他手裡那張有皇家标記的邀請函,不疾不徐接過,是宮宴邀請。
…
下午,秦霏雪跟姜暖暖分開沒多久,她走到宿舍樓下,聽到有人叫她,她倏然僵住。
好片刻,她面無表情回頭看向秦父,“您有事嗎。”
秦父從夾包裡一張藍色邀請函,“皇室送來的,那位也是你外公,你母親她去不了,所以…”
秦霏雪抓着背包帶的手收緊,深呼吸,“我不去。”
“小雪!”
“母親從前不曾帶我去過皇室,秦蕭不在了,就得我去了嗎,那位跟我連面都沒見過,我去合适嗎。”
皇家宴會這種隆重場合,來自世界各地的貴族,政客,富豪,必不可少。可她從未想過跟皇室攀上什麼關系,盡管她母親是國王陛下的女兒。
但她比她母親看得更通透。
她母親是外室身份,想要争奪權利,哪次帶秦蕭出席宮宴,不是有目的的?
說白了,就是讓她那位高高在上的父親知道秦蕭這個皇孫的優秀。
她母親忌諱别人說她無法名正言順的身份,可事實上,她從未認清她的位置,更沒有自知之明。
從姨媽生下夜修堇,國王就對外承認小皇孫的身份,而她母親當年比姨媽先生下秦蕭,國王都隻字不提。
如此明顯的對待,隻有她母親,從來不肯認清事實。
秦父看着她,“小雪,我隻是不想看你太辛苦,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你外公會接受你的。”
她笑了聲,“所謂的親人連幫助都沒給我過,我又哪裡敢祈求皇室那位幫助我?”
“我還不至于落魄到到處求人的地步,就算我生活過得如何不好,也不會接受你們的施舍,您還是回去吧。”
秦霏雪轉身走進大樓裡。
秦父黯然失落,他想着隻要女兒得到了她外公的認可,那她今後的生活,至少不會太難過。
哪怕她背後沒有家世的扶持,至少,她也能有堅硬的靠山。
可他終究忘了,他女兒從前就自力更生,早已經不奢求任何人的幫助了,心硬如鐵,任誰都無法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