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悅沖到珊欄邊大喊有人跳湖,話剛落,闵奕澤将手機塞到她手機,越過珊欄跳了下去,将對方撈起。
岸上的人撥打報警電話,順便搭把手将他們一同拉上岸。
柴悅急忙走到闵奕澤身後,闵奕澤替他做按壓,好一會兒,對方咳出水來才緩過神。
柴悅見狀,稍稍松了口氣。
警察也趕到了現場,根據圍觀人群了解實情後,走到闵奕澤面前,“您好,這位先生,可以麻煩您回去跟我們做個筆錄嗎?”
闵奕澤點頭。
派出所内,柴悅在走廊上等着,看到闵奕澤做完筆錄走出來,走上前,“你沒事吧,要不先回民宿換身衣服吧?”
他說,“好。”
回到民宿,葉秋得知有人跳湖,還是闵奕澤救上來的,疑惑,“好端端的怎麼就跳湖了?”
“誰知道呢,可能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覺得人間不值得吧。”
柴悅回想起來都覺得心有餘悸。
葉秋将咖啡豆放機子裡磨,“不過,你倒是多留了個心眼呐,人家不想活了都能被你發現。”
柴悅走到吧台坐下,“他走路搖搖晃晃的,都不穩,我就是擔心他可能是喝多還是什麼的,萬一在路上碰到車豈不是要沒命了?”
誰知道是一個想要輕生的男人。
而且對方還挺年輕的,也就二十幾歲。
闵奕澤洗澡完換了身衣服從樓上下來,葉秋轉頭看他,“喲,咱們的闵少今日能見義勇為,可不容易。”
他走到沙發坐下,“隻是看到人死了,覺得晦氣罷了。”
葉秋端着咖啡走到沙發,将咖啡遞給他,“先暖暖身子。”
柴悅也走過來,“不過還是多虧了大叔跳下去救人,不然再晚一步可能人真沒救了。”
葉秋擡頭看她,“他碰到你們那還真是運氣好。”
她坐下,“要我說,他連死都不怕,為什麼就不想活呢?”
葉秋語重心長道,“可能是經曆了什麼絕望的變故吧,隻要超出了他的承受心理範圍,對生的念想自然也就斷掉了。”
柴悅雙手托着腦袋,“那成年人的煩惱還挺多的。”
“哪個成年人沒煩惱,都是被生活壓力逼出來的,就看怎麼過渡了。”葉秋說完,看向喝着咖啡的闵奕澤,“待了這麼久了,闵少的煩惱呢?”
他垂眸,看着杯中的咖啡,“我過幾天就回去。”
葉秋笑道,“想通了?”
他淡淡嗯。
葉秋說,“想通了好,你也出來這麼久了,你父母多少都該擔心了,畢竟你家裡就你一個。”
柴悅低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上,柴悅抱着啾咪來到闵奕澤房間,她敲門,直至門打開,闵奕澤穿着睡袍站在門後,“怎麼了嗎?”
“那個,我見你挺喜歡啾咪的,你不是要回去了嗎,讓啾咪多陪陪你吧。”
她把啾咪遞給闵奕澤。
啾咪細細軟軟“喵嗚”的聲,表情很是可愛。
闵奕澤将它接到懷裡,“它會記住人嗎?”
柴悅笑着說,“會啊,它熟悉你的氣味了,自然就認得你。”
闵奕澤撫摸它蓬松的毛發。
柴悅看着他,遲疑了片刻,“大叔,你回去了是不是就不會回來了?”
他動作一頓,掀起眼皮,“為什麼這麼問?”
柴悅撓了撓腮,“你在民宿待了這麼久,而且跟民宿的人都混熟了,你忽然要走,大概他們都會舍不得你吧。”
闵奕澤蓦地笑了下,“我偶爾還是會回來的。”
“啊…這樣嗎?”柴悅幹笑。
闵奕澤看向它,“那啾咪今晚先在我這了。”
柴悅點頭,“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她轉身離開,腳步輕快下樓。
恰好碰到葉秋,她一怔,“老闆?”
葉秋見啾咪不在了,就知道她做了什麼,忍不住笑,“緊張什麼呢,不就是舍不得人家走嗎?”
“我沒有!”
“行了,你這小姑娘,認識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德行嗎,喜歡人家啊?”
“我…老闆,你這話很過分诶,我對大叔那是友誼之情,你不懂。”
柴悅急急忙忙走開了。
葉秋望着她背影,喊道,“要不要吃夜宵,順便給你講講人家…”
沒一會兒,柴悅從牆後探出頭來,“我剛好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