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霏雪定住,直視他眼睛,看得出來,司穆宸似乎真有事要跟夜修堇算賬那般,但能讓司穆宸記着的事情,八成跟今天的新聞有關。
她忽然笑了,“原來,買下錦園别墅的人,是夜修堇啊。”
司穆宸沒說話。
她又笑,“那我可沒有辦法,畢竟是夜修堇先入手的,你找他去。”
秦霏雪挪步要脫離他懷,司穆宸摁住她肩膀,“你不問我為什麼要買别墅嗎。”
她笑意僵滞,見他凝視自己,目光不由跳開,“這是你的事情,我無權過問吧。”
“好一個無權過問。”
他笑了,眼神有一絲冷意,“秦霏雪,你是不是真的沒有心,你知道我買那棟别墅是因為…”
秦霏雪沒聽,下意識要掙脫,司穆宸将她困在懷,低頭覆上她唇。
她愣住,還沒能反應過來,他突破牙關深入,屬于他的氣息,将她從裡到外包裹得不留縫隙。
她手抵在他肩膀,推不開。
直到她的理智也被覆蓋。
窗外的夜色濃重,被風吹動的窗紗搖曳,遮住那蔓延的春光。
秦霏雪臉埋在枕頭,臉頰紅潤剔透,司穆宸擇開黏在她脖子的頭發,在身後抱住她,笑了聲,“你也隻有在這時候,會安分。”
她抿唇,不搭腔。
他指尖忽然勾起她脖子上的項鍊,“我送你的項鍊,你一直都戴着。”
她心下一緊,把項鍊奪過。
扭頭,後腦勺對着他,聲音略顯不自然,“這麼貴的東西扔了可惜。”
司穆宸側身躺在一旁,單手扶住額角,視線凝在她光潔肌膚,“是嗎,或許有别的意義。”
她嗤笑,“能有什麼意義啊,不管是誰送的我都會戴着,不就是一個飾品嗎。”
等了很久,沒見司穆宸再回應,秦霏雪轉頭,身旁的人單手枕着腦袋,似乎睡着了般,呼吸延綿起伏。
秦霏雪看着他,目光如同畫筆,從他輪廓到五官,一遍遍描繪。
他買那棟别墅,是因為送她嗎。
她不是沒有心,跟司穆宸相處的時候,雖然他依舊是尖銳的性格,可從某些事上,他對她的感覺,她能感受到。
她擡手,停在他輪廓,輕聲呢喃,“可惜我跟你之間,隔的距離太遠了。”
誰都邁不出那一步,隻能畫地為牢。
兩日後,司公館。
司夜爵從澳區回來就看到了新聞,他把雜志丢到桌面上,擡起頭看着坐在對面的司穆宸跟夜修堇,“你們捅出來的簍子?”
司穆宸看了眼夜修堇,“他捅出來的。”
夜修堇隻是笑笑,沒說話。
司夜爵靠在椅背,雙腿交疊在一起,咬牙笑,“為了搶一個别墅,都登上新聞了,現在錦園因為你們的事,成了香饽饽,你們挺會給别人做生意啊。”
錦園成了炙手可熱的産業,司家二少跟神秘大佬都在搶,連廣告費用都給免了。
夜修堇端起茶杯,“伯父喜怒,錦園既然敢利用新聞炒房價,以司家的資本,若要收購,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司夜爵撩起眼皮看他,“那你怎麼不收購?”
夜修堇這小子能打通進Z國娛樂圈,在Y國的産業早就風生水起,但他卻相當低調,還藏得很深。
雪钺當初看好他,是因為這小子有野心,懂謀略手段,還會籠絡人心。
他才用三年時間,就鏟除掉男爵之孫唐特的勢力,收購了其名下所涉及的産業。
在名利場上,還很會扮豬吃老虎。
連司穆宸都略遜他一籌,而現在唯一能跟他匹敵的,隻有司穆言。
如果他不是女婿,而是敵人,攤上他,的确算倒黴。
他淡笑,“因為不管是我收購還是司家收購,都一樣。”
他擱下茶杯,“都是一家人不是嗎。”
司夜爵輕哼,“你倒是會說話。”
他是看好夜修堇,但也有三分提防,畢竟夜修堇是強勁對手,誰會希望看到,引狼入室呢。
而夜修堇這番話,是擺明了立場。
他讓司家收購錦園,用意,也算是讓司家挽回面子。
不得不說,夜修堇的心思确實缜密。
不過,司夜爵也沒再繼續說這檔事,似乎想到正事,“宸宸,何董昨天找了我。”
司穆宸皺眉,“他找您做什麼。”
“他讓我問你,你對他女兒的印象。”
夜修堇喝着茶的動作一頓,掀起眼皮看向他們父子倆。
司穆宸輪廓繃緊,“什麼?”
司夜爵換了個姿勢坐,單手扶住額角,“何瑞涵似乎對你有意,何董詢問我的意見,我現在問你。”
沒等到司穆宸回答,夜修堇意味深長的笑,“恭喜二少,終于也有女人惦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