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霏雪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捏緊,明明,她不想在女兒的滿月宴上生出事端的,可為什麼,非得要逼她呢?
盧老闆見她無話可說,猜想她是不敢說。
畢竟她要是敢說他借機揩油她,他也會說是她不知檢點,故意勾引他。
姜笙此刻從人群走出,“怎麼了嗎?”
盧老闆趕緊到姜笙面前訴苦,“爵爺夫人,您可要替我做主啊,您的這位兒媳婦不但不接受我的賠酒道歉,還當着大家的的面把我的酒打翻了。今天是司家滿月宴,是喜事,我也不想鬧得太難看,可您這兒媳婦,打翻我的酒是什麼意思呢?”
司夜爵發現這邊的情況,也走來。
恰好聽到盧老闆再向姜笙指責秦霏雪的不是。
而盧老闆說得頭頭是道,委屈至極,周圍不明情況的人,也都以為是秦霏雪真做了什麼。
秦霏雪咬緊牙,下一秒,松了口,“您如果真是想賠酒道歉,那我自然會接受,但您摸我的手是什麼意思?”
盧老闆一僵。
沒想到這女人竟還敢講出來!
周圍的人倒抽一口涼氣,連姜笙的臉都陰沉了幾分。
“你胡說,誰摸你的手了?”盧老闆,“二少夫人,你可别拿辱人清白這種事誣陷我,你是司二少的妻子,怎能如此不檢點的說出這句話,還嫁禍我,我看是你想勾引我吧?”
在司家的滿月宴上說出這些話,很顯然已經是踩了司家的底線。
别說是司家,誰家攤上這種事,能不糟心呢?
盧老闆就是拿準了大門戶人的心思。
這兒媳婦在好,鬧出這種事,誰也膈應,司家的人現在恐怕都要對她避之不及了吧?
秦霏雪看着盧老闆,比先前冷靜了幾分,眼底多了抹嘲諷,“我勾引您?您這年紀都能當我爸了,我是瞎了眼放着我英俊帥氣的男人不要,來勾引您這老東西?您哪點比得上司穆宸,還是說,您覺得我今天沒有家人到場撐腰,就能任憑您拿捏呢?”
盧老闆臉色大變。
更是沒料到她态度強硬到這地步。
而盧老闆前面說的那番話,讓在場的人不用去想,都已經看出來是非了。
姜笙剛想要說話,司夜爵拉住她。
這不,司穆宸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盧老闆身後,剛才那些話,他都聽見了。
他眼神寒冽,仿佛濃重的陰霾天。
“盧老闆是沒明白我前面說的話嗎?”
盧老闆一哆嗦,着急起來,“我…不是我,是這個女人颠倒是非。”
他看到司夜爵跟姜笙,如同看到希望,趕緊上前解釋,“爵爺,爵爺夫人,你們可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撒謊啊!”
司夜爵表情冷淡,沒說話。
姜笙笑了聲,“我兒媳婦剛才說的明明白白,盧老闆,您是不是覺得自己比我兒子宸宸優秀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
司穆宸走到秦霏雪身側,将她護在身後,“真相如何,需要我去調出監控嗎?”
監控二字,無疑讓盧老闆徹底失去辯解的機會。
盧老闆背夾冷汗直冒,噗通一聲跪在司穆宸面前,“二少爺,我錯了,是我糊塗,看在我們兩家有合作的份上您放過我吧——”
司穆宸拽住他衣領,一拳掄在他臉部,他偏過去的身體重重砸向桌面,桌上的果盤跟酒杯掃落在地,圍觀的人吓得後退兩步。
“宸宸!”姜笙趕緊拉住他。
司穆宸手背一根根的青筋凸起,眼神狠戾,但他也沒松開盧老闆,那股狠勁,正在勢頭上,“放過你?連我的女人都敢碰,你認為我會放過你麼?”
盧老闆被吓得口齒不清,“我真的不敢了。”
司穆宸将他搪出去,攏了攏身上出現一絲褶皺的西裝,叫來保镖,“把他扔出去。”
保镖将地上的盧老闆給架走。
姜笙搖了搖頭,好端端的滿月宴,都比一粒老鼠屎給攪渾了。
好在,這場鬧劇在司穆宸跟司夜爵的調節下,才算沒有太糟糕,大家繼續該吃吃該喝喝,仿佛前面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姜暖暖他們很快也抵達司公館,從陳寶寶那裡得知秦霏雪發生的事情,她跟南卿到屋内看秦霏雪。
秦霏雪坐在沙發上,手裡捧着一杯熱茶。
顯然也是有被吓到,這會兒也才剛緩過來,“你們來了?”
姜暖暖坐在她身旁,“霏雪,你沒事吧?”
她搖頭,“我沒事。”
南卿環抱雙臂,“看來是我們來得晚了,要是讓我碰見,我非得打得他哭爹喊娘。”
以前她女扮男裝的時候經常看到男人欺淩女人的場面,通常遇到這些,她都不會坐視不管。
哪怕對方叫來再多的人,她照樣打過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