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走廊,阿月說黑崎組的事情,黑崎龍還活着,且是被本橋蓄意謀害的事情散布出去後,黑崎組内部混亂,有部分人反對本橋掌權。
南卿托着下巴,“是野良那幫人嗎?”
阿月點頭,“野良是黑崎龍的親信,黑崎龍很信任他,當初黑崎龍被曝出遇害後,黑崎芳子掌權他是沒有異議,但後來本橋拿走了黑崎芳子的掌管權,野良多少是有些懷疑。”
南卿笑了,“如今曝出黑崎龍還活着的事情,且是本橋謀害,野良肯定不會服他。”
阿月抿了抿唇,臉色嚴肅,“是不會服,可本橋當衆殺了那個傳出謠言的人,以示權威,現在黑崎組内部有大部分人都不敢忤逆他,野良就算想帶内部人策反他,也不一定有人願意。”
南卿沉默,沒說話。
其實人性就是這樣,在生命沒有被威脅之前,他們可以義無反顧去懷疑,反抗任何人。當本橋開始殺雞儆猴,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處境,那誰掌權,他們隻要服從就沒有壞處。
人大多數都貪生怕死,誰都不敢做那個出頭鳥,隻有當有人去做了,并且成功了,他們才會站在成功的那一方。
他們需要的并非是黑崎龍這個老大,隻要誰是老大,誰能威懾到他們,他們就不敢違抗。
南卿微眯眼,蓦地笑出聲,“那倒也好。”
阿月一怔,“為什麼這麼說?”
“本橋越是得勢,對他來說,并非一件好事。”南卿轉頭看向阿月,“普佐本來就不在乎黑崎組現在掌權的人是誰,他需要的是聽話的狗,就算是黑崎組的老大,那也得在他之下,你說,如果本橋不聽話呢?”
阿月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普佐不會放任黑崎組超出他的掌控範圍。”
“沒錯。”南卿笑意深邃,“所以,就得需要我們幫他一把了。”
“南卿!”
姜暖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兩人回頭,隻見她跟司穆言兩人朝這邊走來。
阿月微微颔首,“司大少,姜小姐。”
南卿挑眉,“你們怎麼來了?”
姜暖暖把買來的保養品提起,“當然是來探望三爺呀。”說完,她開病房門。
南三爺看到門外的人,頓時樂起來,“暖暖跟你大哥來看我呢,哎喲,人來就行了,還帶什麼禮物啊。”
她也笑,“這可是大哥幫我挑的呢。”
南三爺笑得合不攏嘴,“把放這吧,都是一家人,你們的心意,我這老頭就厚着臉皮領咯。”
站在門口的南卿環抱雙臂,聽到“一家人”這三個字,微眯眼,什麼時候南家跟司家成一家人了,她怎麼不知道?
阿月忽然看向南卿跟司穆言,又回想到南三爺對司家兄妹倆的照顧,眼底掠過一抹詫異,随即恍然,原來如此…
她在南卿身旁小聲,“少爺,那我就先去忙了。”
南卿點頭。
她也迅速離開。
此刻病房裡都是南三爺的笑聲,就好像姜暖暖跟司穆言來探望他,是件高興的事。
南卿環抱雙臂靠在門旁,她老爹賺到大錢了,可都沒見他這麼開心過。
她看了眼身旁的司穆言,“我爹怎麼就這麼喜歡你們倆。”
司穆言轉頭看她,“為什麼這麼問?”
她表情耐人尋味,“沒看到你們來了之後,他嘴就沒合上過嗎,夜修堇都沒這待遇呢。”
他發笑,“那倒是我們的錯了。”
南卿深思片刻,蓦地靠近他,“你們該不會是到東洲島收購南家了吧?”
要不然她爹說什麼都是“一家人”?
司穆言看着她較真的模樣,忍俊不禁,“你覺得呢。”
“我…”
卷起來的報紙砸到她腳下,她回頭看向南三爺,“你成天就知道冤枉人家,還收購呢,你當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嗎,說收購就收購。”
南卿把報紙撿起來,“您這區别對待也太大了。”
南三爺哼的聲,傲嬌得很。
誰讓她不開竅?
“得嘞,那我走。”南卿把報紙塞到司穆言懷裡,轉身離開。
姜暖暖正想追出去,被南三爺攔住,“阿言,你去幫我好好說教那臭小子,簡直冥頑不靈,居然敢質疑你們。”
姜暖暖,“......”
她算是看懂了,這老頭是真有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