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聽聞,震驚在原地。
見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秦霏雪環抱雙臂,“起初懷疑我接近你有目的,我忍了,現在懷疑我接近你大哥意圖不軌,說你二哥智商高,但他情商是喂了狗吧?”
“不,準确來說,狗都不吃。”
以前還能忍,現在是忍無可忍。
姜暖暖驚訝看着她。
她還是頭一次見秦霏雪罵人,罵的還是她二哥。
她二哥嘴巴欠她打小就知道了,不然她怎麼會怕她二哥呢,因為領略過她二哥那張嘴。
姜暖暖尴尬,“我二哥他就這樣,你别介意。”說完又補充,“但是他人挺好的。”
“對你跟其他人而言,他當然好。”
秦霏雪聳肩,“或許隻是對我這樣吧,我知道他看我不順眼。”
她算是看出來了,除了他親近的人,對待其他人司穆宸也表現得相當客氣。但對自己,就跟自己上輩子欠了他錢不還一樣,不管她做什麼,都咬着不放。
…
柳家的新聞在過了那個熱度後,又歸于平靜。
夜修堇失蹤遭綁架的事情,也随着他的出現,被澄清,衆媒體都不清楚,他在H國到底發生過什麼。
威廉在白伊夫宮接見夜修堇。
夜修堇走進書房,威廉正持着毛筆,臨摹書法,對華夏文化也有着濃厚的興趣,“柳家的事情,是你插手的嗎。”
其實,柳家的變故讓威廉多少都猜到了,夜修堇在H國失蹤,不過是個幌子。
夜修堇走到書桌前,替他研磨,“我并沒怎麼插手,不過是給柳副會長争一個機會罷了。”
威廉擡頭看他一眼,“你很讓人出乎意料。”
他笑,“外公是在誇我嗎。”
“原本我擔心你不能獨當一面,看來是我多心了。”威廉将毛筆擱下,看着他臨摹好的書法字迹,“你确實讓外公刮目相看。”
柳家在H國的地位,同等于王族後裔,沒想到被夜修堇這麼一攪合,柳家徹底變天。
即便要司家出手,但那是在H國,也得花費精力跟時間。而夜修堇不需要用到任何勢力,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柳家反目,互咬。
用華夏的成語來說,就是兵不血刃,不戰而勝。
夜修堇停下動作,“孫子兵法謀攻篇說道,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比不知己,每戰必敗。”
威廉怔了下,“什麼孫子,這是什麼意思。”
夜修堇耐心解釋,“孫子兵法,這本書出自于華夏古代用兵之道,意思就是在戰事紛争中,既了解敵人,又了解自己,百戰才不會有危險;不了解敵人,隻了解自己,勝敗各一半;既不了解敵人,也不了解自己,那隻能每戰都面臨危機。”
威廉恍然大悟,“看來我有時間得研究研究這本書了。”
說完,他拿起臨摹好的字帖,“修堇,外公這段時間都在學習漢字,這幅我親自書寫的字帖,就當送給你跟司家千金的訂婚禮了。”
夜修堇掠了眼那上邊蹩腳的四個大字“早生貴子”。
他,“......”
夜修堇從白伊夫宮走出來,典煜站在車前等候,替他打開車門。
他坐上車,目光揭過窗外,恰好看到走來的一對夫婦。
他将車窗降過半,隻見中年男人止步在車旁,臉上挂着笑,“夜小先生,您還記得我嗎。”
夜修堇眯眼,“不記得了。”
中年男人欲要說什麼,他身旁的貴婦連忙笑道,“當初在雷家的宴會上,我們見過,您當時跟夜澤先生出席來着。”
夜修堇思索片刻,似乎有了點印象,“二位是雷家的外戚。”
中年男人欣喜若狂,“夜小先生還記得我們,是我們的榮幸。”
談話沒多長,夜修堇便讓典煜開車離開,典煜朝後視鏡瞥了眼,“雷家倒後,這些外戚擔心遭受牽連,對雷家避而不及,現在卻來讨好您。”
夜修堇兩腿交疊,端坐筆直,“估計是為了打探,雷琳的下落。”
雷老留下的那筆财富,他們饞很久了,先前是因為秦蕭囚禁了雷琳,他們都以為那筆财富最終會落到秦蕭頭上。
秦蕭被擊斃後,雷琳便也銷聲匿迹,而那筆财富隻要還在雷琳手裡,他們就會一直盯着。
典煜怔了下,“他們怎麼知道,您一定清楚雷琳小姐的下落?”
夜修堇撩起眼皮,面色平靜,“誰知道呢,沒準有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