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光着拍門,呼喊來人,大半夜被打擾,看守的人不耐煩打開門,亮起燈,“大晚上吵嚷嚷什麼呢?”
顧辰光耐着性子問,“陳小姐胃疼,有藥嗎。”
“胃疼?”
那看守打了個呵欠,朝蜷縮在牆根的陳寶寶看了眼,“不就是胃疼嗎,矯情什麼,誰不胃疼啊,忍忍就過去了。”
他欲要關門,顧辰光面色深沉攔在門邊,“如果陳小姐有個意外,我想,佟董也不好交代吧。”
看守沒睡夠,脾氣一沖,推了把顧辰光,“嘿,我說你小子是故意找茬是不是?”
顧辰光面不改色,“通知你們佟董,如果他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們。”
“你…”
一個黑衣保镖聽聞動靜走了過來,“什麼事?”
那看守回答,“這小子故意鬧事呢。”
顧辰光始終保持冷靜,“沒有鬧事,隻是陳小姐現在胃疼不舒服,怎麼,佟董連胃藥都不舍得給是嗎。”
黑衣保镖看了眼顧辰光,拿起手機到一旁打了個電話,随後對看守說,“去附近藥店,買一瓶胃藥,他們有什麼需要,先滿足。”
看守的人傻了眼。
但想到自己也是打下手的,隻能服從安排。
顧辰光走到陳寶寶身旁,半蹲下身扶起她,“你沒事吧?”
陳寶寶痛到直不起腰,也說不出話,蒼白臉上滲透着幾許虛汗。
十分鐘後,看守把藥買了回來,還給他們備了溫水,顧辰光替她從水壺裡倒了一杯水,将藥遞給她。
她接過藥吞下,又喝了水。
外面的雨還在下,陰冷潮濕的風從窗外透進來,她不禁打顫。
顧辰光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她漸漸感覺到溫暖,胃也不再那麼疼了。
她噓聲問,“你把衣服給我,你怎麼辦?”
顧辰光靠在牆上,“沒事,我不冷。”
陳寶寶低垂眼睑。
如果隻有她,她還真不知道怎麼熬到被人解救出去的那一刻。
......
被扣留在鎏金會所數日的朱梓敬也熬不住了,他打碎酒杯洩憤,指着那幾個看守他的人,“你們會所行啊,牛掰啊,打算把我關到死是不是?”
看守他的保镖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
朱梓敬氣得踹向桌子,叉着腰徘徊。
他再次開口,“寇婉那賤人呢,我要見她!”
寇婉把他約到鎏金會所的那晚,他就沒辦法出去了,那賤人,果然是跟這幫人聯手騙他的。
見保镖不說話。
朱梓敬走到他們面前,揪住其中一個保镖的衣領,“老子問你們話呢!”
“朱少爺也二十好幾的人了,怎麼還跟個毛頭小子似的,這麼沖動。”
聽到聲音。
朱梓敬看向走來的男人,幾個保镖朝他畢恭畢敬颔首,“老闆。”
“老闆?”朱梓敬松開手,打量了眼男人,“你就是鎏金會所的老闆?”
男人笑了笑,“我姓蘇。”
他繞過朱梓敬,走到沙發上坐下,“我留朱少爺在會所,并沒有惡意。”
“沒惡意?”朱梓敬走到他面前,“你的人把老子手機給沒收去了,不讓老子離開這會所,你們這是變相的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