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洲島,南三爺跟普佐各占一邊天,地盤跟管理也是泾渭分明,誰都不能輕易幹涉對方勢力,且也都相對提防,據聞南家是武術世家,南三爺手底下的人各個身手都不凡,與普佐在歐洲的高調不同,南家做派非常低調,他們的勢力遍布東亞地區。
有的人做普通生意,或者是出租車司機,或許是漁民,飯店老闆等,看似不起眼,可一旦出手,不得了。南家既不放高利貸,也不做違法生意,但比歐洲那幫人更不好惹。
畢竟歐洲那幫黑手黨勢力隻會班門弄斧,靠動槍、暴力、利益放大化征服群衆,盡管加入他們的人很多,但遠沒有南家勢力靠譜,南家手底下的人都是鐵铮铮的血性男兒,重仁義,哪怕手底下的人違規一條,都會被驅逐。
這也是枭為何要跟南三爺結盟的原因。
…
一艘商船在無邊無際的海上行駛。
男人端着晚餐推進艙房,夜修堇坐在床邊,自己更換繃帶,空氣裡彌漫着藥物跟血腥味。
“先生,你醒了。”男人将晚餐放在床頭櫃,畢恭畢敬站在一旁,“你因為持續高燒昏迷了數日,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夜修堇咬着繃帶纏繞在受傷的手臂,撩起眼皮看他,“是你們救了我。”
“是我們家少爺救了您。”
他穿上襯衫,眯眼,“你們家少爺是誰。”
男人微笑回答,“東洲島南少爺。”
夜修堇微微一怔。
男人颔首,“晚餐放這裡了,若是先生還有需要的話,可以摁下服務鈴吩咐,那麼,我就先不打擾先生用餐了。”
他退出房間,帶上門,朝主艙卧室走去。
主艙卧室空間寬敞,像極了豪華酒店的裝潢。
坐在單人軟沙發上喝茶的西裝少年,五官精緻漂亮,完全沒有男人的陽剛之氣,清秀得像個姑娘,就連身段亦如此,他纖細的手指拂了拂杯蓋,“那個人醒了?”
壓低的嗓音,卻沒有男人的渾厚。
男人恭敬颔首,“已經醒了。”
清秀少年緩緩喝進茶,嗯了聲,“受這麼重的傷,飄在海裡還能活着,看來老天爺讓他命不該絕。”
“少爺,您救他是為何?”
那晚巡邏的人發現海上漂着一個人,那人趴在浮木上,渾身是血,是少爺讓人把他撈上來,好在船上有人懂得醫術,也備有醫藥箱,給他打了劑破傷風,也替他清理包紮了傷口。
但因為持續發高燒的緣故,人一直昏迷着。
清秀少年擱下茶杯,聳聳肩,“父親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這人受這麼重的傷,想必是遭遇不測,能活下來是他的命,日後留着,沒準是個對我們有幫助的人才呢?”
男人笑,“少爺您說的是。”
清秀少年起身,揮揮手,“行了,還有多久抵達東洲。”
男人說,“大概明天早上。”
清秀少年單手扶住額角,“我乏了,想睡個覺,你也下去忙吧。”
帝都,司公館。
姜笙把姜暖暖接回家,再用晚餐的時候,司夜爵讓管家去喊暖暖,姜笙攔住,“她沒胃口,喊也沒用,等她餓的時候再說吧。”
司夜爵蹙眉,“因為夜修堇的事?”
她夾菜,語速平靜,“可不是嗎,夜修堇下落不明,生死未蔔,暖暖現在有胃口吃飯啊?”
她沒尋死膩活,大哭大鬧都算不錯了。
司夜爵揉着鼻梁骨,“下落不明,生死未蔔,那也是還有希望。”
姜笙嗤笑,“難得你沒想着讓暖暖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