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糯米排骨做好,端到她面前,司穆言脫下圍巾,撩起眼皮看她,“如何?”
南卿撇嘴,她也沒說不能找幫手,這下還能怎麼說?
可她還是不服氣。
要不是阿月這個豬隊友幫他,他還不一定能赢呢。
“不說啊?”司穆言眯眼笑,忽然将糯米排骨端走,南卿一把攔住,“你幹什麼?”
“不是說我做出來糯米排骨你就原諒我嗎?”他眼底是玩味,“我現在做出來了,可你沒原諒我,那這道排骨也等于白做了,不想浪費,就隻能拿去喂豬了。”
“你不準!”
她急得脫口而出。
大概連司穆言自己都沒想到,最終自己拿下她的殺手锏還得是他的廚藝。
“你想吃,可是你又不肯原諒我。”
他表情稍作出為難的樣子,“我實在是很難辦啊。”
“我有說我不原諒你了?”
他挑眉,“那你原諒我了?”
南卿伸出手拖住那盤糯米排骨,皮笑肉不笑,“當然,我心兇是這麼狹隘的人嗎,好女是不跟男鬥的。”
司穆言挪開她手,“算了,我還是自己吃吧。”
“不要——”南卿從他身後撲抱過去,“我真的很餓,你就給我吃吧。”
他微微一怔。
南卿是再跟他撒嬌?
還真像一隻貪嘴的小貓粘着他要食物的模樣。
司穆言轉頭看她,笑了下,“去洗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南卿也乖乖洗手去了。
等南卿吃飽喝足,正滿意地靠在椅背休息,司穆言兩手十指交叉抵在下巴看她,“吃飽了?”
她疑惑。
司穆言起身,“吃飽了就好,該我吃了。”
南卿看着他靠近,意識到不對勁,起身就想跑,緊接着人就被司穆言給扛上肩,帶上樓。
“司穆言,你有完沒完——”
…
兩日後,帝都。
姜暖暖疑似懷孕的新聞傳開,雖然姜暖暖跟夜修堇都沒有出面回應,但粉絲都已經提前祝福。
甚至還有網友拍到爵爺陪老婆去母嬰店逛嬰兒的衣服,所以衆人皆肯定是姜暖暖有了喜!
酒廊吧台前,闵奕澤獨自喝着悶酒,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持着酒杯走來,坐在他身旁位置,“小哥該,心情不好嗎,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
闵奕澤捏着酒杯,抵在唇前,“多少錢?”
女人愣了下,“什麼?”
闵奕澤轉眸看她,面不改色,“我說你配喝多少錢?”
女人似乎受到了侮辱,表情難堪,她倏然起身,“我陪你媽啊!”
她拎包氣沖沖地離開。
闵奕澤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繼續倒酒。
沒一會兒,那女人帶着兩名壯漢返回,女人指着闵奕澤,“東哥,就是他辱罵我。”
戴着金項鍊,拿着包的男人走過來,将手上的鳄魚皮包甩桌上,闵奕澤蹙眉,看他們一眼,繼續喝酒沒說話。
吧台酒保察覺到不對,想要勸說,金項鍊男人指着他,“不關你事,少給我插嘴啊。”
說完,他手撐在吧台上,拿掉闵奕澤手裡的酒杯,“你敢辱罵我妹呢,知道我是誰嗎?這家酒廊我隻要說話他們都不敢多管閑事,跟我妹道歉,這件事就過了。”
闵奕澤把酒杯放下,“我沒錯,倒什麼歉,倒是你妹妹。”他轉頭看着金項鍊男人,面無表情,“不是陪酒的,就别随便搭讪男人啊。”
金項鍊男人氣笑了,腮幫子鼓了鼓,“臭小子,真是不識好歹啊。”
話剛落,金項鍊男人一拳将闵奕澤撂倒在地,旁邊桌的客人都被吓壞了,闵奕澤爬起來,擦拭掉嘴角的血迹,也朝金項鍊男人沖上來。
下手也不亞于金項鍊男人。
兩人厮打到一起,場面混亂。
有客人直接打了報警電話,說滋事鬥毆,沒多久,警方便趕到現場控制住了。
警察局,闵奕澤坐在長椅上,始終沒說話,而金項鍊男人則一直在跟警方解釋,情緒高昂,激動。
但因為調取監控發現是金項鍊男人滋事動手在先,所以給了他處罰。
姚樂匆忙趕到警察局,“闵奕澤,你可真是好樣的啊。”
她朝闵奕澤走來,“現在幾點了,你打架鬥毆喊我來做擔保,你瘋了吧?”她氣得環抱雙臂,“你也知道這件事丢臉,不敢讓你家裡知道是嗎?”
闵奕澤臉部也青一塊紫一塊,難得的狼狽畫面,也顯得黯然落魄得緊,“我喝多了。”
他隻說了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