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瑾松了松表帶,面不改色,“令千金害得我孕期流産,就這麼算了?謀害皇室子孫的罪名,泰勒家确定擔當得起嗎。”
泰勒老先生狠狠瞪了眼塞西爾,這個不争氣的女兒,就知道給他搗亂,他穩住情緒,“殿下,小女是無心之舉,何況真正害準王妃流産的是那位管家。”
塞西爾也趕緊回答,“是啊,都是她做的,是她誣陷我的!”
隻要她不承認,在泰勒家的地盤,夜修堇又能拿她怎樣?
反正孩子也沒了,她不信夜修堇會為了一個沒出生的孩子對泰勒家下手。
夜修堇蓦地笑了聲,指腹摩挲着表盤,“泰勒老先生是想要糊弄我,還是糊弄皇室。”
“殿下!”
泰勒老先生沉聲說,“我們泰勒家效忠于皇室,從我的祖父到父親都為國王效忠,您這是懷疑我們泰勒家的忠誠?”
“縱容自己女兒殘害皇室子嗣,您跟我說這叫忠誠?”
夜修堇眼裡沒有半分動容。
泰勒老先生看着他,“您失去孩子,我們也很惋惜,可您是Y國的殿下,您的婚事必然影響大局,司家那位千金縱然有權有勢,可與您的地位并不相配…”
夜修堇當即把桌上的茶杯摔碎在地,吓得塞西爾叫出聲。
泰勒老先生也愣住。
隻見夜修堇站起身,“您一句句話是替皇室着想,不過是想要您女兒取代王妃的位置罷了。泰勒家如今仗着我外公去世,把控内閣,衆人自然都向着您,既然您想要為您的千金謀這個虛位,那麼,這個皇子身份我不要也罷。”
塞西爾愣住,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娶她,就讓他這麼抗拒嗎?
泰勒老先生驚愕,倏然起身,“殿下!”
“您很清楚如果我宣布舍棄皇子的身份,您會面臨什麼後果吧?”夜修堇扯掉領帶,那樣的桀骜不馴。
泰勒家權勢滔天,逼得皇子棄位離開皇室,無疑是在試探皇室的底線,也是在逼女王對泰勒家動手。
這個結果,對泰勒家沒有任何益處,這也代表泰勒家有策反皇室的心理。到時,親向泰勒家的内閣人員、貴族,就真的敢為了泰勒家放手一搏嗎。
泰勒老先生明白了,“你是在逼我?”
“您不也在逼我嗎,我不過是在用您最不想看到的方式教您一個道理,我這個人如果真被逼急了,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不要試探我的底線,否則…”
夜修堇拿起桌上的杯子看了眼,五指一松,杯子急速墜落在地。
如同它的下場,四分五裂。
泰勒老先生急火攻心,額角青筋凸暴,可又不敢真的把他給逼急了。
“對了,臨走前,我還得做一件事情。”
夜修堇漫不經心撣掉西裝上的浮塵,泰勒老先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想做什麼?”
隻見幾名保镖壯漢踏入客廳,朝塞西爾靠近。
塞西爾掙紮,“你們要幹什麼,我可是泰勒家的千金,你們敢碰我試試!”
“殿下,你什麼意思,這裡是泰勒家,不是你皇室,容不得你胡來!”
泰勒老先生大聲呵斥。
可夜修堇跟沒聽見似的,也不在意,他走向被保镖制服的塞西爾,“泰勒先生既然舍不得動手教訓自己的女兒,那我作為我孩子的父親,自然要給我妻子跟孩子一個交代。”
他停在塞西爾面前。
塞西爾瞳孔猛地一縮,明明俊美的面孔,卻如地獄惡魔般可怕萬分,令她惶恐了幾分,“你想做什麼,夜修堇,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泰勒家的千金!”
“呵,我管你是誰,你怎麼對我妻子的我就怎麼對你。”他從保镖手裡接過一模一樣的藥瓶,扼住塞西爾的下巴,把整瓶藥都給她灌進去。
她抗拒,掙紮,想要吐出來。
又被猛地灌一杯水。
見女兒被這麼對待,泰勒老先生想要上前阻止,卻被保镖攔住,“塞西爾!”
保镖将塞西爾松開,她倒坐在地,足足吞下所有藥片的她此刻開始有了不适,腹部隐隐疼痛。
她不顧形象趴在地上扣喉幹嘔,可根本無濟于事。
泰勒老先生看向夜修堇,歇斯底裡大吼,“夜修堇,你到底讓她吃了什麼!”
夜修堇把空的藥瓶丢到泰勒老先生腳下,“我不過是把她給我妻子吃的藥還給她而已,Z國人有句古話叫以命償命,不過您放心,這些滑胎藥倒不會要她的命。”
說罷,夜修堇帶着人離開。
泰勒老先生趕緊來到塞西爾身旁,“塞西爾!來人,叫救護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