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G集團行政部。
韓笙扭着腰肢走到前台,她又特意化了很清純的妝,故意把手中的新款的lv包放在台面上,“爵哥哥在嗎?”
行政前台接待擡頭看了她一眼,也都知道她是那位韓家的千金,“抱歉,爵爺今天說了,任何人不見。”
韓笙臉色微變,“那你告訴爵哥哥,說是我來找他。”
前台接待員仍舊持着耐心與職業性的微笑,“韓小姐,您不要為難我們,爵爺下的指令我們隻能依舊照辦,除非您親自打電話給爵爺。”
韓笙面色不是很好,緩緩拿出手機卻沒有撥打号碼,因為她根本沒有爵爺的号碼。
上次來公司約他吃飯,他都能見,怎麼這次就不見了。
這時,司夜爵恰好從電梯走了出來,但他身旁跟着的不是羅雀,而是一個年輕的短發女人。
女人沒有穿正裝,很随意的中性打扮,長得像男孩子般的清秀。
“爵哥哥!”
韓笙看到司夜爵,朝他直奔過去,腳下八公分的高跟鞋故意一崴,撲向司夜爵。
然而她卻沒摔着。
因為有人擒住了她肩膀穩住她失衡的身體。
她怔住,回頭看着面無表情擒着她的十七,眼底閃過一抹怒意,“你放開。”
十七毫不猶豫松了手。
她整個人狼狽地摔在了司夜爵腳前。
她爬起身,正要氣急敗壞,可看到司夜爵無動于衷地站在自己面前,開始委屈起來,“爵哥哥,這個女人欺負你,看人家摔得好疼。”
說着,把擦破皮的手掌伸給他,表情惹人憐。
然而司夜爵卻看都沒看一眼,深邃的眸依舊冷涼,“疼麼?”
韓笙以為他是在關心自己,點頭,“嗯,很疼。”
“疼就對了。”
韓笙愣着,撞進司夜爵那雙冷冽眸中,心底猛然一顫,“爵哥哥…”
他清冷冷打斷話,“韓小姐,我不是傻子,你跟韓總糊弄我的手段是該收了,給你一點顔色,還開上染坊了?”
韓笙面色不由流露一抹蒼白,難道,爵爺恢複記憶了?
她在旁人的譏笑下僵硬地站起身來,“爵哥哥,我…我不是…”
“人家都叫我什麼?”
“爵…爵爺。”
司夜爵臉色平靜,毫無波瀾,“别人怎麼叫,你就怎麼叫。”
連看都不想多看她,從她身旁經過時,淡淡吐出一句話,“你的名字,難聽。”
司夜爵跟十七朝辦公室走去,隻留下一些偷偷看熱鬧的職員,“韓家人真把爵爺當傻子糊弄呢?”
“可不是,上次韓總對爵爺說韓小姐是爵爺前任,果然就是認為爵爺失憶了好糊弄。”
“就算爵爺夫人不在了,也輪不到她頭上吧。”
韓笙放在身側手不由擰緊,身後那些流言蜚語蹿入她耳裡,全都是嘲笑她自作多情,太把自己當回事。
她咬着唇,回頭瞪了他們一眼,氣沖沖地離開。
她才剛走不久,羅雀便從另一處電梯走了出來,直朝辦公室走去。
他敲了敲門,是十七開門。
他笑,“十七,辛苦你了,我來經手,你可以回去了。”
十七揣着口袋離開。
坐在真皮軟椅上的司夜爵擡起頭,“回來了?”
“爵爺,姜小姐的事兒辦妥了,您的事兒…”
“十七也辦妥了。”他兩手十指交叉抵在唇前,他媳婦把十七留下還真是管用,那個姓韓的女人還真是纏上自己了。
“爵爺,韓小姐看樣子就是惦記上您了,您得想個辦法才是,不然姜小姐又該吃您醋了。”
羅雀提醒他。
司夜爵眯起冷清眼眸,“他們不知道我有媳婦麼?”
說着,他直視羅雀,“我跟她是隐婚,沒有公開?”
羅雀怔住。
爵爺忘了三年前發生的事情,老爺把對于現在爵爺不利的新聞都給壓下去了,公司内部的人之前都被禁止在爵爺面前提“姜小姐”的事情。
當然,下這個禁令的人是當年爵爺本人。
可他現在還知道個錘子?
羅雀尴尬,“爵爺,您就别多想了,姜小姐她本人不提也是顧及到了您啊。”
“顧及我什麼?”
司夜爵低垂眼眸,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攥着拳,“一定跟我當年逼她離婚的事情有關系,我想快點恢複記憶,哪怕有什麼暗示性能讓我想起來…”
說到這,他倏然起身,“羅雀,馬上替我聯系z國内最好的心理專家,我需要做心理催眠。”
他需要通過一些刺激的手段來強行恢複自己的記憶。
*
韓家。
“爸,爵爺好像恢複記憶了,他知道我們再糊弄他,怎麼辦呀。”
韓笙跟自己父親韓志年彙報,韓志年忙把報紙放下,“他恢複記憶了?”
韓笙不敢笃定:“好像是。”
韓志年是想讓自己女兒有嫁到司家的機會,反正那爵爺已經離婚了,雖然他有孩子,但也不阻礙什麼。
可他恢複記憶了,那就沒有辦法了,到時惹司家不快也不好說,“算了吧,閨女,等你哥哥先跟沈家千金結婚,爸爸我回頭再給你尋一門好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