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莎落到唐特的人手裡,一旦發現沒有出路,白幀便是她的後路,若将白幀這條後路也都切斷,黎莎也将徹底完蛋。
典煜朝後視鏡看了眼,跟在夜修堇身邊這麼久,他的手段,就沒讓他失望過。
連唐特都跟黑市那些人說過,夜家這小子将來就是一匹野狼,現在得罪他,将來被他咬上一口,不死,那也得掉一塊肉的代價。
黎莎在他眼裡,充其量就是跳梁小醜,她一次次觸碰夜修堇底線,夜修堇能放過她就怪事了。
那邊,黎莎醒來後,就在醫院了,工地上的人早上發現她時,她已經奄奄一息,身下全是血。
護士推門走進來,看到她清醒,“你是遭遇了什麼不測嗎,如果是的話,我們馬上替你報警。”
黎莎正想要說什麼,幾個男人推門走進來,唐特随後進了病房,臉上挂着微笑,“護士小姐,我的人給您添麻煩了。”
他遞過去一張名片,護士接過,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手微微顫抖,“馬修斯先生…”
唐特拍了拍她肩膀,表面非常的和氣,“她怎麼樣。”
護士止不住顫抖,白着一張臉,“撕裂…嚴重感染,這段時間都得需要尿便袋。”
“這樣啊。”
唐特在床沿坐下,輕拍她手背,臉上明明帶着笑意,卻讓人覺得陰森,“那就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還要繼續工作呢。”
黎莎怕極了昨晚殘酷的經曆,她聲音嘶啞,開始哭,“我錯了…您放過我…”
“你說什麼。”唐特稍微側耳俯身,他聽見了,當做沒聽見擺明是一個警告。
黎莎牙齒磕絆,求生欲極高的她,不得不給自己找活路,“這是雷琳小姐的主意,是她要把我介紹給您的。”
唐特眯了下眼睛,片刻,他招手把一個男人叫過來。
男人低着頭停在唐特面前,唐特揪住他衣領,笑着問,“他們是怎麼辦事的,把人玩壞了,讓我收拾爛攤子嗎。”
唐特笑的時候,才是他們最怕見到的時候,男人艱難地咽着口水,“老闆…抱歉,我的錯,我下次會提醒他們的。”
“沒有下次了,H國的貴客柳先生近期将在Y國待上一段時間,等她徹底恢複好了,就送她過去,明白嗎。”唐特抻平他衣領。
男人點頭,“明白!”
唐特轉頭看她,“把身體養好了,替我好好賺錢,我不會虧待你。”
他起身,帶着人離開病房。
黎莎小聲哽咽哭泣,手下意識擰緊被單。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不公平,老天爺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
她艱難地伸出手,摸索到床頭櫃的手機,撥通了白姐的号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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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學院,圖書館。
姜暖暖站在書架前找關于影視表演創作的書籍備考,她擡起頭,書籍放得太高,不得不墊腳拿。
手還沒碰到,身後的人便替她取下,“你是在找這本書嗎。”
姜暖暖回頭,愣了下。
身後的男人,膚色不是西方人典型的白皮,是非常健康的麥色,他更類似于古波斯人長相,黑色卷發,五官立體,眼睛内向深陷,瞳孔色淺,有鮮明獨特的特征。
關鍵是,這人有點眼熟。
男人笑起來,露出整齊白齒,“不記得我了嗎,我們一起拍過香水代言。”
姜暖暖不由一詫,“是你嗎?”
仔細看,他的五官,的确像極了那天跟她拍代言廣告的年輕模特。
他點頭,把書遞給她,“我叫亞安。”
姜暖暖接過他手裡的書,好奇的問,“你也是我們學院的學生嗎,可我在表演系沒見過你。”
“我不是表演系學生。”亞安看着她,微微一笑,“切确來說,我是美院的。”
維多利亞皇家大學,就分有商學院跟美術院,一個系,體系就已經很龐大,更别說院了。
所以她至今連學院的學生都認不全,很正常。
“暖暖,你找好書沒。”還在等她的秦霏雪,在這時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