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等二等的,還真的就把沈湘給盼來了。
“湘湘啊,你來,你來二爺爺家,二爺爺跟你詳談。”沈二爺爺雖然年老卻不糊塗,他知道這裡人多嘴雜,不好說話。
沈湘看了看在場的人,然後又看着即将動土的鏟車工人,她說到:“我是這個家的主人,我既然來了你們就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要不然我就躺在這上面,看你們怎麼挖!”
鏟車司機:“......”
他們也就是個打工的,一切聽從上面安排,那些負責号令鏟車的頭頭立即打了個電話出去,沒過一會兒,頭頭歎息的搖搖頭對鏟車司機們說到:“诶,沒辦法,我們暫時先停工,畢竟現在以人為本,這家宅子真正的主人來了,什麼時候處理好,什麼時候我們再開工。”
頭頭一發話,産車門便紛紛掉頭走了。
都是打工的,這年頭誰願意惹是生非啊。
原本差一點點就要動工的沈湘的家,總算保留下來了。
其實也沒啥意義,就是幾件土胚房,房頂還都沒有了,房子裡有些無比破舊的家具,早就已經腐朽了,不過即便這樣,沈湘依然在自家的屋框裡,翻找的一番。
别說,還真被她翻找出來一章她小時候和爸爸媽媽的合拍的照片的。
照片上沈湘隻有五六歲的樣子,而媽媽也很年輕,爸爸看上去比媽媽大十歲不止,爸爸媽媽看上去都是老實巴交的人,一家三口分外溫馨。
看到這張照片,沈湘很快便模糊了視線。
“湘湘,孩子啊......”二爺爺在斷腕殘垣喊。
沈湘立即回頭:“二爺爺?”
“你過來,來我家。”二爺爺說到。
沈湘點點頭,便把照片收好,跟着二爺爺去他家。
又村裡人對沈湘指指點點的,但沈湘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沈湘一走進,他們便不再說話了,不過說什麼也好,不說什麼也罷,沈湘也隻是在這裡呆幾天,把爸媽的骨灰起走,她以後便不再回來了。跟着二爺來到家中,沈湘才發現,二爺爺家依舊家徒四壁。
沈湘的心中禁不住一陣悲酸:“爺爺,您這幾年......”
而營業額搖搖頭:“咱們窮,家裡沒人啊,你小改姑姑和姑父一直不敢回來,在隔壁縣城裡買房子住下了,他們讓我跟他們一起去住,我住不習慣,就留在了家裡,湘湘啊,二爺爺把你叫過來是想跟你說,你們家的這個拆遷款,都被你堂叔家的女兒拿走了。”
堂叔家的女兒?
沈湘對堂叔沒有任何印象,更别提堂叔叔家的女兒了。
“你堂叔和嬸子都是吃商品糧的,他們一直住在城裡,你十二歲就離開了她,所以跟他們不熟,你那兒堂叔家的女兒比你大兩歲,現在也在縣城工作,前一陣子這裡撥發拆遷款的時候,就是你堂叔的女兒前來領的那筆款項,足足三十萬呢。
湘湘啊,那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它夠你在縣城買一套房子啊。”二爺爺說着說着,便喉梗了。
沈湘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二爺爺,那我現在怎麼找我堂姐?”
其實三十萬對現在的沈湘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自己的家,即便是拆也肯定得是自己說了算啊,再說了,這棟房子的屋後就是埋葬爸爸的地方,她雖然沒回來也知道媽媽肯定也和爸爸埋在一起,所以就算她不要拆遷款,也得先把爸爸媽媽起走吧?”
這個堂叔家的姐姐,有沒有事先就想過怎麼安置地下的爸爸媽媽?
沈湘決定去找堂姐。
“你堂姐他們都住在現場,現在算是縣裡有頭簾的人,她們......”沈二爺爺說有些吞吞吐吐。
就在這時,院子裡突然有尖銳的聲音傳來:“聽說沈湘回來了!在哪兒呢?我倒是要看看沈湘在哪兒呢!她竟然還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