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欽在電話那一端突然一怔,繼而問道:“景瑜你說什麼?”
那一端,君景瑜已經挂斷了電話。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他正跟傅少欽通話,這邊杜涓姗卻來到了他面前。
杜涓姗敲的窗戶,前面小宋開的窗戶。
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杜涓姗在車看到了君景瑜。
“來了幾天了?”看到君景瑜,杜涓姗竟然無比平靜。
倒是君景瑜,面上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阿......阿姗......”
杜涓姗慘笑了一下,問道:“君先生,你能不能讓我死的痛快一點?”
時隔四個月不見,兩人再見時,他是一種恍如隔世,慌裡恍惚,如入幻境一般。
而她的語氣,卻陌生的猶如兩人從未交集過,一點都不像他們曾經同居了七八年,而且她還為他懷過孩子,更何況此時此刻,她肚子裡依然還懷着他的孩子。
杜涓姗跟君景瑜說話的語氣,俨然就是一種深思熟慮之後的平靜。
這讓他根本看不出來他們之間有什麼愛恨情仇。
可偏偏,她在跟他談論的卻是生死問題。
君景瑜的心口有一種堵着的難受。
他愣愣的看着杜涓姗,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話:“阿姗,多,你......你瘦了。”
杜涓姗嗤笑一聲:“君先生,你倒是一點都沒變,依然還是那個笑面虎,就算你下一秒要殺了我了,你對我還是笑意依然。”
見君景瑜不說話,杜涓姗便歪着頭,帶着一種調皮的笑看着君景瑜:“怎麼樣君先生,我跟了這麼多年,對你還算是了解吧?”
君景瑜:“......”
“為什麼會覺得,我是來殺你的?”君景瑜問道。
杜涓姗笑的簡直不可思議:“君先生,你......你這樣問,就真的沒有意思了吧?”
“你想殺我的心在你把我趕出去的第三天我就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而且我差一點點就死在山頂山,死之前還有五六個五大三粗長相兇悍的男人差點要輪了我,你現在再跟我說,我為什麼會覺得你是來殺我?”
“君景瑜,我杜涓姗在你的眼裡,就是這麼蠢?”
君景瑜的驟然蹙起老高:“你說什麼,邱......邱寸心這樣對你?”
杜涓姗都被君景瑜氣笑了。
她看着君景瑜,隻搖頭晃腦的笑,半天說不出話來。
笑過了,她才長長的噓出一口氣,猛然一聲說到:“來吧!殺了我!”
語必,她把眼一閉,十分平靜的等死。
她站在車門前的樣子,讓君景瑜覺得,雖然今天陽光非常好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但是天卻冷徹入骨。
君景瑜緩緩的從車裡走出來。
寒風凜凜下,男人一身藏青色的風衣,領子立起來,腳上穿着剃明铮亮的軍靴,男人的身高足足一米八八之高,這讓他站在寒風凜凜中,不自然的便多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威風。
而對面的女人,頭發淩亂,小臉蒼白。
女人的上身穿的是一件不知道多少年前便淘汰了的款式的棉服,這棉服對她來說有點肥,肩寬有點大,偏偏到肚子那兒,卻又扣不上。
她那微凸的孕肚露在了外面。
下面穿的依然還是一款現下隻有老太太才穿的老花棉褲。
腳上的鞋子倒不是前幾日的那種黑工地鞋了,而是一款自家收工做的老棉鞋。
然而,這身裝扮依然沒能掩蓋的了杜涓姗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