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湘的表情,米露笑了:“沈湘,你點子最多,你一定有辦法治她對不對?”
沈湘認真的看着米露:“嚴顔,這陣子還得委屈委屈你,我們......我說的是我們全部的人,暫時都不能和你相認,有可能在表面上,我們還得......”
“我懂,我明白!我知道的沈湘,我會配合。”不等沈湘把話說完,米露便拼命的點頭了。
沈湘一把把米露摟在懷中:“乖!再堅持堅持,我們一定會把那群人一網打盡!”
“我一定會堅持!不管多長時間我都堅持!一年也好,十年也罷,我都堅持,哪怕是一輩子也無所謂,我隻要你們心裡頭是認我的,我就已經很滿足了。”米露的臉上挂着微笑。
沈湘心疼的看着米露:“銘震......這段時間都不會來看你,還有你的爸爸媽媽......”
“我知道,别讓他們來,我能忍得住,要不然戲演的就不真了。”米露堅定的說到。
“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這陣子這裡的醫生和護士都會照顧你,如果你有什麼需要你就給唯一打電話,記住要早上七點鐘起,中午十一點之後,下午一點之前,還有晚上四點半之後,隻要你給唯一打電話,也就是隻要不是唯一上課時間,你都可以跟唯一打電話。
畢竟唯一是個學生,她在學校裡,沒人會注意到她。
明白嗎?”
沈湘仔仔細細的交待米露。
米露欣慰的笑道:“沒想到,這才幾年不見,唯一都成了這麼能中用的人了,真好。”
“我們走了,你要多保證。”沈湘難分難舍的說到。
“嗯,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米露堅強的說到。
沈湘和潘明賽兩人沒有在醫院裡多呆,便就悄然的離開了。
都已經出了醫院的大門了,沈湘還在流眼淚,潘明賽笑看着沈湘:“嬸嬸,我從沒看到你哭過,你是個刀山火海都不哭的女人,你在我心中就是鐵人,你怎麼哭了?”
沈湘沒好氣的看着侄女:“你這孩子啊,你是不知道,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發達的淚腺。隻是,很多人有條件哭。
有些人,沒有條件哭而已。
當年我上過刀山,下過火海,卻基本上不哭,那是因為啥?
因為,哭也沒有用,因為沒時間哭,但凡我勻出來一點時間來哭泣,我可能就的死在刀山火海裡頭。而今到底是生活好了。
我的生活是好了,可嚴顔......”
一想到嚴顔,沈湘的眼淚就像決了堤。
她哽咽了好一會兒才又對明賽說到:“明賽,你知道嬸嬸......當年被你叔叔帶回來南城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孤單無助嗎?我每天想的都不是要如何生,而是怎麼死。
每天都是等死的日子。
可這樣的日子裡,老天讓我遇到了嚴顔。
她是那麼的陽光,那麼的開心,像個小太陽一樣,她不畏強權,不跟任何人同流合污,她就是一條幹淨的清泉。
你看到嚴顔的時候,你就知道這個世界其實是美好的。
嚴顔就是我快樂的源泉。
相比之下,容容都不是。
當時容容欺負我,全公司的人都欺負我,唯獨嚴顔,誓死站在我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