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淑敏的死,傅少欽一度陷入沉痛。
也讓沈湘傷心到幾乎動了胎氣,可傷心至極的沈湘,卻沒有資格去送夏淑敏阿姨最後一程。
傅少欽為母親舉辦的喪事無比隆重,整個上層人士全部被驚動了,沈湘卻無緣參與守喪,甚至她連夏淑敏阿姨具體葬在什麼墓地,都沒有地方去打聽。
因為在這個時候,整個傅家家族的親戚,都在為夏淑敏守喪,包括楚天淩也在為小舅媽披麻戴孝。更不用說傅少欽這個最親的兒子了。
沈湘獨自一人在街頭漫無目的的行走,前面‘刺啦’停了一部黑色轎車,不由分的将沈湘掠到了車上,沈湘驚到雙眼失神:“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掠她上車的男人也不說話,隻一路開車,來到了一家醫院門口,下了車沈湘才知道,這家醫院正是收治霍建山的醫院,兩名男人将沈湘半拖半拽的拖到霍建山的病房裡來。霍建山已經行動自如了。
“你很不要命!”霍建山滿臉恨毒的看着沈湘。
沈湘疲憊感傷的神色中,帶着一種決絕:“姓霍的!我并不認識你,我沈湘長這麼大,從來就沒見過你,可你在醫院門口卻大聲嚷嚷你跟我以前就認識,我還花過你的錢,以你的年齡,如果你有女兒的話,你女兒應該三十歲不止吧,而我才二十歲!你的孩子都比我大十幾歲,而你,卻光天化日之下在醫院門口栽贓我!
霍建山,我從來不指望你這樣的禽的獸會對我發善心!
所以,我和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番話,倒是說的霍建山一愣。
這小妞子,倒是剛烈的很。
“你把我毀了你知道嗎?”霍建山惡狠狠的說道。
“都快七十了,毀了就毀了吧!”沈湘看都不看霍建山。
霍建山反而不氣了,實在是不敢氣。
楚天淩要保沈湘,霍建山便不敢動沈湘分毫,因為心中懼怕傅少欽,可霍建山活了這樣一大把年紀了,面子還是得要的,他是不敢動沈湘,但也不能就這麼饒了這個女人!
“你說的對!我都快七十的老棺材闆了,毀了就毀了,但是我得追究你的責任!我就這麼開門見山跟你說吧,你得賠錢!”霍建山不缺錢。
但他得有态度。
“可以。”沈湘答應的很快:“多少?”
“一百萬!限你三天。”霍建山知道,這幾天裡,楚天淩是沒有時間來關注這個小妞子的,因為楚天淩在為小舅媽守孝。
霍建山就是在抓這個機會。
“三天如果你不給我湊齊一百萬,别說我霍建山對你不客氣!就這麼跟你說吧沈小姐,如果你想死的話,我會讓你死不成!”
沈湘:“......”連連倒退。
三天!
一百萬!
沈湘跌跌撞撞從霍建山的醫院裡出來之後,舉目望向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不知該去向何方。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過。
情急之下,沈湘隻好打電話求助正守喪最後一天的楚天淩。
夏淑敏到最後雖然沒有同意埋葬在傅家祖墳上,但是,整個傅氏家族都是按照傅家媳婦的規格來辦夏淑敏的喪事的。
也就是靈台和棺材在傅家老宅正堂内,設靈七天,七天之後在發喪。
在這七天裡,傅家的晚輩,統統都跪在靈前為夏淑敏守喪,而且,在這期間要沒有特别重要的大事,是不能離開的。偏偏這個時候,沈湘給楚天淩打來了電話。
楚天淩接通便很不耐煩的聲音:“沈湘!”
他沒喊‘小土妞子’。
沈湘一聽,心裡便涼涼的。
那一端,楚天淩很是不耐的說道:“我在為我小舅媽守孝!守孝是多麼大的頭等大事!我表哥現在是整個傅氏家族的權權威,我必須在這裡守孝,你怎麼能這個時候打我電話呢!”
“額......那個,對不起淩少,我......我挂了。”
“等等!”楚天淩呵斥道:“什麼事!”
沈湘:“......”
“說!”楚天淩呵斥道,以他對沈湘的了解,禁浴系自我抑制小土妞若非迫不得已,決不會在這個緊要時刻,給他打電話。
“霍建山......就是被我用酒瓶桶殘廢的那個老頭,他,限定我三天之内,給他賠償一百萬。我......”
“這老不死的東西!真他媽會鑽空子!竟然趁我不在的時候這樣刁難你!你等着!”這一刻,楚天淩并不是為了沈湘而生氣。
而是面子。
自己的面子,以及楚家的面子。
霍建山這樣不放過沈湘,明顯就是不把他楚天淩放在眼裡,他要是不給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一點顔色看看,老不死的還以為他楚天淩好欺負!
要知道,他楚天淩可是被外公點名了,受表哥傅少欽護佑的人!
楚天淩起身來到身穿重孝的傅少欽面前:“表哥,我知道為小舅媽守孝是頭等大事,但是傅氏家族的利益,表哥你的利益也很重要,現在有個表哥你曾經的手下敗将,正在跟我叫闆,想要趁着小舅媽喪事這個節骨眼上,挑事端。我知道你現在走不開,就讓我替你,去把那老不死的擺平!”
傅少欽深邃的眼眸不動聲色的看着楚天淩:“需要我派人和你一起去嗎?”
楚天淩挑挑眉:“不用了表哥,你等我消息,咱們兄弟之間,現在該是我這個當表弟的為你分擔一些了。”
傅少欽沒說話,隻點點頭,沉淡的語氣說道:“去吧。”
楚天淩擡腳除了傅家靈堂。
剛出門,看到了前來吊孝的舒銘震。
舒銘震很奇怪的問:“淩少,你子呢麼不給你小舅媽守孝?”
楚天淩因為正在想着沈湘和霍建山的事情,被舒銘震這麼猛然一問,他脫口而出道:“沈湘那邊出了點事情。”
“沈湘?”舒銘震突然抓住楚天淩的手臂問道:“淩少,沈湘怎麼了?你快告訴我!沈湘怎麼了?”
楚天淩:“沒事!”
身後,不遠處看着這一切的嚴寬,目光驟然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