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嗎?”
君景瑜:“......”
杜涓姗又笑了笑:“其實也不存在什麼原諒不原諒,我們既然已經分開了,就斷了一切。”
“如果你是個魔鬼,我鬥不過你,我自然隻能跟着你回去任由你處置。”
“既然你自己都說了,你從來不傷害平民老百姓,你也真的一直在找我,那我就告訴你景瑜,我們不可能了。”
“永遠都不再可能了。”
“我很累。”
“特别特别累。”
“我已經三十五歲了,不是二十歲。”
“我的人生再也經曆不起那大起大落,我能活着,能生下我的孩子,能照顧好我的媽媽,這輩子我就覺得要飯最踏實。”
“因為我本來也不屬于你的世界啊。”
“你的家人,你身邊所有的人,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從來都沒有認為過我和你門當戶對啊。”
“我已經看清了,我的人生就是活在淤泥裡的。”
“你是京都的君爺,整個京都首屈一指的男人。”
“我們真的不适合。”
“景瑜,你回去吧,我原諒你了,以後都不會恨你,但我真的不會跟你回去。”
杜涓姗這樣說着的同時,已經轉身慢吞吞的向别墅外走了。
她的步履很蹒跚。
身上衣服破破爛爛,走路的時候由于身體虛弱她都要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肚子,那個樣子看在君景瑜的眼中,要有多心酸便就有多心酸。
心酸到君景瑜的聲音驟然哽咽:“阿姗,你難道連一次犯錯的機會都不給我,我犯了一次錯,你就這樣給我蓋棺定論了?”
“犯錯?”杜涓姗回頭,木讷的沒有表情的看着君景瑜。
“你知道什麼叫哀大莫過于心死嗎景瑜?七八年的感情,我們每天同吃同睡,這世上在親密的人不過你和我,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比你的生死兄弟比你的父母都多,結果你一句話就把我從你的家中,毫不猶豫毫不留戀的趕走的。”
“就那一刻,我的心就被你一錘子砸的死死的了。”
“心都死了,還說那些錯啊對啊的幹什麼呢?”
“我沒有心了景瑜,我後半輩子想法很少,照顧我的媽媽,我肚子裡的孩子能生下來是他命大,生不下來他活該。我就這些簡單的想法。”
說完,杜涓姗轉身又走了。
君景瑜看得出來,杜涓姗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會跟他回去的。
鐵了心的。
他和少欽不一樣。
當年少欽從外面帶沈湘回來的時候,沈湘有軟肋。
徐澤言和沈唯一都是沈湘的軟肋。
不僅如此,沈湘當年和少欽也沒有在一起居住過,沈湘沒有對少欽付出過什麼,而杜涓姗卻把自己的命都給了他君景瑜,他的确是一錘就把她的心,砸的死死打的。
他沒有立刻追上去。
隻眼睜睜的看着杜涓姗走出别墅,正好别墅外面停着的一部車裡,韓振山的媽媽從裡面下來了。
“媽媽!”杜涓姗頓時淚如雨下。
“小姗,你還活着......”媽媽也淚如雨下。
“媽媽,我們現在安全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個人願意收留我們。”杜涓姗說到。
身後的君景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