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用想,因為在你眼裡我可能連人都不是,你當時救我也是救一個軟弱的,差點瀕死的小動物,而不是人吧?”
“所以你并不知道,我被你趕走的時候,我連身份證都沒有,我沒有辦法住酒店,我有錢都花不出去,我要活着,我隻能徒步一個人趕回來,我想把我的身份證拿走,我想拿幾件衣服,我沒有地方去。”
“我不是要回來糾纏你。”
“我在你的半山别墅的外面灌木叢裡挨了整整一夜。”
“你知道我怎麼度過的嗎?”
“你知道我心裡是多恐懼多絕望嗎?”
“你不知道,因為你從來都隻是把我物化,還沒有把我當人。”
“和你事實夫妻這麼多年,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我可以大言不慚的說我是最愛你的那個女人,所以我才會在當你趕我走的時候我沒有任何哀求,沒有任何糾纏。景瑜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你趕我走的當天我在你面前連一滴眼淚都沒掉,我就算再單方面愛你隻要你不在讓我住你那裡了我都信守承諾立馬走人,可你呢?”
“我是個人,我需要活着,我被大山哥救了,他愛我,媽媽也很愛我,我和他們在一起才真正感受到什麼是愛,我們很窮,我們逃亡躲避你的時候餓得走路都沒有力氣了,可我們依然相親相愛。”
“我能感受到我被愛,我特别溫暖。”
“從我出生,到我三十五歲,整整三十五年,我才第一次嘗到愛,景瑜難道我杜涓姗這輩子不配有愛嗎?”
“我到底犯了什錯,我連愛和被愛都不配了?”
“你說我狠毒,和你做了七八年的事實夫妻,我夜夜喊你老公,卻能四個月的時間就把你忘的幹幹淨淨領結新歡,可你呢?”
“七八年的時間,我何嘗不是始終都沒能把你的心暖熱?”
“我是花了四個月的時間把你忘了另結新歡,可你卻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一分鐘都沒愛過我!”
“要不然你也不會招呼都打就把我趕走吧?”
“景瑜你趕我走的那一天,有想過我每個夜晚都喊你老公的嗎?有想過我是唯一一個懷過你的種,又為你打掉過三個孩子的女人嗎?”
“你不回答?”
“不說話?”
“你從來沒想過,對嗎?”
“既然沒想過,為什麼現在又認為我狠心我惡毒?你這不是明擺着欺負我沒有還手能力嗎?”
“景瑜,欺負一個懷過你孩子,夜夜叫你老公,然後又被你榨幹身上最後一分錢再被你趕出去的女人,你覺得很爽是不是?”
杜涓姗說到這裡時,整個接到都是鴉雀無聲的。
就連韓振山都愣了。
他知道杜涓姗溫婉,老實本分,卻從未想過杜涓姗如此能言善辯。
她那語氣中的鎮定和悲涼,也将君景瑜所有的下屬感染的個個紅了眼圈。
尤其是朱廣州,他哭的淚流滿面。
說完這些的杜涓姗反而平靜了,她淡淡的問道:“景瑜,看在我曾經對你那麼好的份上,隻殺我一個,放了大山哥,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