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欽!我恨死你們了!”
“我恨你!”
“我恨她!”
“我恨所有的人!”
“我恨......你這個王八羔子!你不要讓我看到你,看到你我必須把你的狗頭剁下來,放在她的墳前祭奠她!你這個孬種,狗
雜種,你是怎麼忍心讓她坐了十年牢!”
“你這個混蛋!”
潘昊旸罵了很多。
他的話語有點錯亂。
他恨所有人,他恨自己的生身母親。
可他的話語裡明明卻還流露着心疼自己生身母親的濃郁情感。
他到底是恨,還是愛?
也許他自己也說不清。
“你有母愛,你也有父愛,你什麼都有,傅氏家族把什麼都留給你了,可是我呢?”
“我沒有母愛,沒有父愛,我被寄養的别人家,我什麼都沒有,傅少欽,你這個狗 雜 種......”
“你說,你是不是狗 雜種!”
聽潘昊旸語無倫次嘟囔了這麼多,傅少欽終于開口了:“昊旸,不是你想的那樣。”
潘昊旸:“你去死!”
傅少欽依然平淡的說到:“我去加星島之前,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母親在獄中就已經罹患癌症,她時日不多了,那時候别說是她了,就連我也被傅家的另幾位兄長控制着,我們母子都是自身難保,母親之所以不告訴任何人,你在加星島,其實她是為了保護你。她不想我們母子三人都死于非命。”
“你明白嗎,昊旸!”
說到這裡,傅少欽也很心痛。
那時候他地位不穩,母親怎麼敢告訴他,他還有個親生弟弟在加星島?
他剛一上位就把母親接出來了,可母親也僅僅就活了兩個多月而已。
那時候,誰又懂得母親的顧慮?
與其讓小兒子生活在南城打打殺殺朝不保夕中,還不如讓他在加星島永遠姓潘。
至少,潘姓父母隻是不喜歡他,但也把他養大了。
潘昊旸兇狠的怒吼:“我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我隻知道她死了我也沒見到她!”
直到現在,潘昊旸連一句‘媽’也沒喊過。
他甚至話語裡無比憤恨。
可傅少欽能聽得出來,他有多遺憾,遺憾自己沒能見自己生身母親一面。
傅少欽:“昊旸,你回來,隻要你回來,傅氏集團就有你的一半。”
“放屁!”潘昊旸兇殘怒怼!
“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你有多狠毒,你有多心狠手辣我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了!你叫我回南城和我分家産是假,回來把我幹掉是真的吧?”潘昊旸凄然的語氣問道。
“你從來都沒想過,我是你弟弟吧!”
“你是我弟弟,是唯一的親叔叔,唯一很想你。”傅少欽企圖用唯一來緩和對方的情緒。
果然,對方的語氣頓時溫和了不少,也更為凄楚了不少:“唯一......她不是......不是說她讨厭我嗎?”
就在這時,傅少欽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童稚的嗓音:“爸爸,你在跟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