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夜從不吃阿谀奉承這一套,不過溜須拍馬的人是司戀,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
甚至他還有那麼一點點喜歡聽她吹彩虹屁。
看着她手舞足蹈,溜須拍馬的可愛模樣,那種讓他有些不安的陌生感覺再一次迅速在他心間發酵蔓延。
這種感覺來勢兇猛,仿佛想要在很短的時間裡侵占他所有的認知與感觀......
難道這種陌生又讓人忐忑不安的感覺就叫——喜歡?
戰南夜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但是他并不排斥,甚至還欣然接受了自己對司戀的喜歡。
司戀是他的合法妻子,他們之間的關系受法律保護,他喜歡自己的太太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戰南夜吞咽了一口唾液,性感的侯喉結随着他這個動作上下滾動,他修長的指尖輕輕點杯壁,“好好吃飯,别誇了。”
出口的聲音,很沙啞。
戰南夜自己都沒有想到。
“戰總,您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司戀聽到戰南夜的聲音不太對勁,起身沖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戰南夜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之中捏了捏,就像把玩一件好玩的玩具。
司戀一怔,急忙抽回手,“戰總,請您自重!”
請自重!
他就是太過自重,老婆天天在眼前晃,别說做其它事情,就連她的手,他都沒能好好牽過。
戰南夜勾唇笑了下,“如若我不想自重了呢?”
他是她的丈夫,他若不想自重了,握握她的手算什麼,還能跟她發生更親密的關系。
思及此,司戀忽然有點慌,慌得口幹舌燥,“我、你......”
話都說不清楚了,不如直接跑人。
才有這個想法,她人已經轉身,跑出了餐廳,穿過大大的客廳,來到了院子裡。
夜晚的涼風撲面而來,吹得司戀打了個冷顫,也讓她清醒了不少。
戰南夜是她的丈夫,她和他有親密接觸是遲早的事情,可是因為她還無法接受身份轉變,内心本能認為跟他發生什麼越軌的事情,就是對不起她家杭川,才會如此排斥他握她的手。
這事,她心裡明白,要真正接受還得需要一個過程。
司戀歎了一口氣,找了個涼亭坐下,靠在柱子上仰望星空。
今天是農曆十三,幾乎全圓的月亮高高挂在半空中,像是在努力照亮所有孤獨的人們。
隐約間,司戀仿佛看到月亮裡有兩個模糊的人影,一男一女,他們看似非常恩愛,兩人還在向她招手......
她突然就紅了眼眶,“爸爸,媽媽,是你們嗎?你們也想小念了是不是?”
司戀沒有見過母親,不知道母親為什麼跟父親離婚,不知道母親去了哪裡,但是她對母親的印象還是很好。
因為她的父親和奶奶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說過母親的不是,小時候他們告訴她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