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醫生也懂,但是沒有幾個做母親的不擔心自己的兒子。
隻要想到自己的兒子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她這顆心就像懸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她擡手,輕輕撫摸辛平臉上那條猙獰的傷疤,“兒子,苦了你了......”
這條傷疤是幾年前辛平拼死保護戰南夜留下的傷痕,不僅臉上有,身上的傷口更多。
那一次,要不是他們倆命大,可能他們兩人都死在了美國,死在了暴徒的槍口之下。
辛平拿開她的手,“您别哭,我早就不知道疼了。”
沈醫生抹幹眼淚,深吸一口氣,說,“你說得對,我們母子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對主子盡忠,哪怕舍了自己這條命。”
辛平點頭。
沈醫生又說,“兒子,我覺得阿夜護着司戀不僅僅因為司戀是他妻子這個身份,他應該是喜歡司戀的。以後你對司戀的事情你要更上心,不能再有今晚這樣的事情發生。”
辛平還是點頭。
沈醫生知道辛平的性子,很多時候他都不說話,都是她獨自叨叨,但是他會認真聽。
她又說,“今晚要不是阿夜及時調派人手,及時搭乘私人飛機趕來果市,司戀可能就被秦牧綁走了。秦牧那個人不是個善茬,一旦他得手,我們想要找回司戀就難了。”
辛平,“我知道。”
沈醫生擡頭,又看到他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疤,哪怕看了無數次,再看到時還是會心疼,“我給你的那些藥,你要随時帶在身上,關鍵時刻能救你的命。”
辛平點頭。
沈醫生歎息一聲,“你啊,平時也可以适當地多說兩句話。”
辛平,“嗯。”
沈醫生白了他一眼,算了算了,明知道他是這個性子,還能奢望他變成話痨不成。
......
昨晚的好戲,傅遇之也算是見證人,他見識到了到戰南夜與秦牧之間劍拔弩張。
要是他們倆誰都不退步,他們四個人這麼多年的感情估計就要散了,因此他叫聞錦年也趕來果南,安排了今天的飯局。
他希望在飯局上他們倆能各退一步,誰曉得飯局還沒開始,他家親親老婆迫不及待地想要甩掉他,他肯定不會同意。
傅遇之這裡不松口,葉蘇蘇隻好向她親親老公撒嬌,“聞二,你說我陪你來果南,就讓我和軟軟司戀三人單獨玩。你要說話算話,不然以後我都不相信你了。”
聞錦年假裝想了想,“要不我們在隔壁再多要一間包間,你們女孩留在這兒吃,我們男人去隔壁,沒事時互不打擾,要是你們需要我們就叫一聲,我們保證随叫随到。”
葉蘇蘇氣得跺腳,“我不要!”
傅遇之把難題丢給戰南夜,“阿夜,你怎麼說?”
從司戀到來之後,戰南夜的目光就沒有從司戀身上移開過。
這姑娘昨晚睡得很好,今天氣色看起來很不錯。
被傅遇之點名,戰南夜才收回落在司戀身上的目光,“她們想自己玩,就讓她們自己去玩吧。即使親密如夫妻,兩個人也是獨立的個體,誰都不是誰的挂件。适當地給彼此一些空間,我認為更有利促進夫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