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二字,如同夢魇。
曾幾何時,甯軟軟聽到這兩字都能生理性反胃。
也是這兩個字,不斷地提醒着她的過去有多麼不堪。
看到甯軟軟慘白的臉色,周輕輕笑着戴上墨鏡,“有句俗話叫什麼畫虎不成什麼來着?”
導演補充,“畫虎不成反類犬。”
甯軟軟握了握拳頭,沒有吭聲。
周輕輕卻并不打算放過甯軟軟。
她先支開導演,再踩着高跟鞋跺着緩慢的步伐圍着甯軟軟轉了一圈,“甯小姐,難道你沒有聽過這句俗語?”
甯軟軟從不曾否認,她如今能擁用現在所有的一切,确确實實是沾了周輕輕的光。
當初傅遇之看上她,并與她契約結婚,就是因為傅遇之在她身上看到了周輕輕的影子。
那幾年,她就像玩|物一樣任由傅遇之玩|弄,她都不敢有自己的情緒,更不敢有自己的感情。
她沒有尊嚴地跟着傅遇之過了好幾年,也是用那幾年時間換來了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現在,她與傅遇之沒有關系了。
她不明白這周輕輕為何還來找她麻煩?
是不是,隻要她一味忍讓,任何人都能騎到她頭上來?
如果她不再忍讓呢?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甯軟軟忽然笑了一下,“我媽生我下來,我就是這幅模樣。我就是我,從來都沒有按誰的長相長。”
周輕輕高傲地道,“那你應該感謝你媽把你生出這幅模樣,不然憑你這種下賤的出生,八輩子都攀不到傅遇之那樣的高枝。”
誰稀罕那樣的高枝呢。
甯軟軟不想與這個女人扯,“抱歉!我要去趟洗手間。”
周輕輕叫住她,“甯軟軟,現在我是你們這部劇的最大投資商,隻要我一句話就能換掉你。”
甯軟軟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并不是說演戲是她的理想,演戲就是她賺錢的路子而已。
現在她所擁有的錢,即使以後都不再拍戲,日子照常能夠過得有滋有味。
演不演戲,對于她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但是這部劇是司戀的編劇處|女作,也是司戀的原創漫畫改編,她不想司戀的心血,就這麼被旁人糟蹋了。
周輕輕确實隻要一句話就能夠換掉她,所以她必須馬上想到辦法讓周輕輕打消換掉她的念頭,“周總,你看我不順眼,可以有無數種修理我的方式,何必跟自己的錢過意不去?”
周輕輕不屑道,“甯軟軟,你不要太高看自己。我回來之後,遇之能把你像丢垃圾一樣扔掉。在這個演藝圈,你更不可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甯軟軟,“現在市場上的女演員很多,但是真正能演好這種慢生活劇的女演員,除了我也找不出幾個。不過,你要換就換吧,一會兒的開機儀式,不用我參加了吧。”
甯軟軟這灑脫的樣子,刺激到了周輕輕,“你以為我不敢?”
甯軟軟,“您是資方,背後還有傅總撐腰,我怎麼會質疑你不敢。隻不過我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不會傻到用雞蛋來碰石頭。”
周輕輕,“遇之當然要給我撐腰。不過我不像你,我有強大的家庭背景,用不着男人給我撐腰。”
甯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