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本來還想自己下地走的,戰稷那不容分說的霸道,讓她不敢再說話。
可旁邊站着嚴白和保镖,她臉一片紅熱。
嚴白手呈拳狀,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一下,以此來緩解難為情:“戰總,沈芷柔就交給我們去追就好,眼看要下雨了,南小姐又受了傷,需要及時治療。”
南婉這才明白,他們上山是去追沈芷柔的。
難怪她看到沈芷柔之後,他們就出現了。
“嗯,務必要把她帶回來。”戰稷沉聲吩咐。
“是,戰總。”嚴白領命,帶着保镖往山上走。
“诶,等等。”南婉及時出口。
嚴白停下腳步,回頭等待她的下文。
南婉略有遲疑,對戰稷說:“能不能讓他們,到達半山腰的時候,将懸挂在滑索上的藍廣坤放下去?”
她本來是想去山腳下找個人,讓人将藍廣坤放下去的。
奈何要下雨了,山腳下,應該沒什麼人了吧。
她将藍關坤懸挂在半空中,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嘗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
他害了多少人,讓多少人無助又無奈?
就應該也讓他嘗嘗這種滋味。
沒想過要他死。
看着情況,要下雨了,又有野猴子出沒,藍關坤在半空中懸挂一夜,不會被摔死,吓都要吓死吧。
她話語弱弱的,說完,便對上戰稷漆黑如墨的眼眸,那眼眸深不可測,無聲的壓力。
看得南婉心裡虛虛的,弱弱的垂下頭:“不可以嗎?”
戰稷邃眸微眯:“你到底上山做什麼?”
南婉心虛,視線略有閃躲:“沒什麼,就想小小的給藍廣坤一個教訓,沒想到遇到了雷雨天氣,我腳還崴了,若是不崴腳,就很順利。”
她說完,戰稷黑眸猛的一暗,看南婉的眼神越發淩冽,深沉。
南婉被他周身的低氣壓波及得呼吸放慢,勾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覺微微捏緊。
她做錯什麼了嗎?
為什麼戰稷視線這麼淩厲的看着她?
盯了南婉一會兒,戰稷視線别開,看向還在等待的嚴白,道:“按照她說的做。”
“好的戰總。”嚴白領命,帶着保镖快速上山了。
而戰稷,抱着南婉,修長的雙腿快速往下邁,以最快的速度下着山。
南婉驚呆了,這崎岖不平,又陡峭的山峰,她下山小心翼翼都崴了腳。
戰稷抱着她,負重前行,腳步還能這麼穩,下得這麼快。
他的強大,遠遠不是她能想象的。
沒一會兒,便到了山腳下。
南婉剛才為了保持平衡,緊緊的圈着他的脖子,到了平地,她身體往下傾的趨勢也減輕了,圈住他脖子的手,慢慢放松下來。
剛才一直緊繃着的思緒也放松,下意識朝戰稷看去,近在咫尺的是他性感的喉結,她手觸摸到的地方是他的脖子。
皮膚緊緻,很有彈性,蓄滿了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