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想,他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她不想見他。
既然知道,怎麼不走?
南婉伸手去推他:“你走啊!”
手被他的大掌握住,稍稍一帶,她整個身體轉向他結實的兇膛,那寬闊的兇膛,遒勁有力的緊實感,密密實實的将她包裹。
他身上霸道,雄渾的男性氣息,無孔不入的鑽進南婉的身體裡,引得她心髒猶如小鹿一般狂跳。
那一瞬間南婉亂了分寸,一邊抽着被他緊握的手,一邊無措的将身體往後仰,試圖與他拉開距離。
戰稷卻長腿一撂,一隻腳上了床,另一隻腳站在床下,整個人欺壓過來。
南婉被他強悍的氣勢和力道,波及得躺在了床上。
戰稷整個人從上而下壓着她,邃眸幽深的盯着她慌亂的眼睛:“你在隐瞞什麼?”
低磁的嗓音,帶着強悍的威懾力。
南婉心髒一縮,下意識感到恐慌。
她秀眉皺了皺,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什麼隐瞞什麼?”
“甯願被誤會孩子不是我的,也不願意解釋避孕藥是誰吃的!到底想隐瞞什麼?”戰稷挑明,食指抵在她臉頰上,将她柔軟的臉蛋抵出一個窩,用一根食指禁锢她的臉,讓她看着他,不讓她回避。
南婉瞳孔一縮,心髒驟然收緊,剛才她隻是感覺到不好的預感,現在聽到戰稷直接挑明的話,她整個心髒都懸到了嗓子口。
他真的發現她母親的秘密了嗎?被藍廣坤強了,對她母親來說,是緻命的痛苦,但是對于戰稷來說,他是不是會嘲笑她母親活該?會幸災樂禍?
畢竟藍廣坤可是害死戰稷父母的人,而她母親年輕的時候,真真實實的跟藍廣坤談過戀愛,還發生過男女之情。
臨老了,卻被年輕時深愛的男人給強了,隻會讓人覺得是笑料。
南婉就是怕戰稷會笑話她母親,會幸災樂禍,會對她母親造成心理上的壓力,她才一直用盡全力隐瞞這件事,不讓戰稷知道。
“避孕藥的确是我吃的!我誤以為是維生素片,吃錯藥了!”南婉極力壓制着内心的慌張,對視着戰稷,眼神懇切着急的說。
她的說法,還是跟剛才一樣。
卻聽到戰稷嘴裡發出一聲嗤笑,帶着輕蔑,冰冷:“是麼,你和你母親搬去三環别墅那天,藍廣坤去了樂佳小區,呆了四十多分鐘,難道隻是跟你母親暢談人生和理想?”
他果然調查到出事那天藍廣坤去了樂佳小區了!
南婉腦袋一嗡,驚慌得大腦一片空白,瞳孔撐大的看着戰稷,他雄渾霸道的身軀籠罩着她,威懾強悍的氣場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将她牢牢的按在床上,讓她渾身卸了力,動彈不得。
她因為恐慌而呼吸劇烈起伏,望着戰稷那雙沉穩又笃定的黑眸。
他已經确定那三顆避孕藥是徐薔薇吃的,一定确定徐薔薇跟藍廣坤發生了關系。
她說再多已經沒有用了,他現在隻需要聽她親口說出來,徐薔薇和藍廣坤的事。
南婉萬念俱灰,眼前是絕望的黑色,她呼吸發窒,閉了閉眼,重新睜開,看着戰稷那過于深沉的眼眸,聲音微微發顫。
“是我母親吃的,我隻是想保護我母親而已,我求你,不要将這件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