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醉蝶讓小随收拾客廳,她自己親自去了司以桓的房間,推門進來,屋内一股沉浸暧昧的氣息襲來。
仿佛整個房間的溫度都比較高,潮濕暖意的空氣侵襲而來,撲了羅醉蝶整張臉。
想到自己兒子昨天和那樣的女人在房間裡睡了一夜,羅醉蝶氣憤,在心裡罵了宋姣姣無數遍。
她壓了壓心裡的氣惱,走向床邊,準備換床單,卻見床上的被子依舊疊得整整齊齊,擺放的那個位置,也還是昨天那個位置,隻有床上的床單微微褶皺,有人坐過,似乎沒有人睡床!
不可能啊,難道是宋姣姣早上起來疊的?可司以桓是後起來的,司以桓還睡在床上,宋姣姣也無法疊被子啊。
她最了解自己的兒子了,每天起床就随意的把被子一丢,根本就不會疊被子,所以更加不可能是司以桓自己疊的。
羅醉蝶正在疑惑之際,視線垂了垂,眼角餘光突然瞥見地上一抹紅,視線本來要瞟過去的,那抹紅抓緊了她的神經,又猛的定睛看去。
這才看清,地上那一灘,是血漬!
司以桓和宋姣姣昨晚是睡在地上的?
宋姣姣那種玩家子,竟然是第一次!
昨晚司以桓要的是宋姣姣的第一次!
羅醉蝶原本心裡對宋姣姣這種濫玩的女人充滿了鄙視和不屑。
現在看到地上那抹紅,她反倒是震驚,難以置信了。
對宋姣姣那個女人,認知很矛盾,她要是濫玩,怎麼會還是完璧之身?
可她要是本分的姑娘,又怎麼會對她說那些話?還拿了兩百萬,頭也不回的走了,一點糾纏司以桓的意思都沒有?
現在的女孩子,真是讓人弄不懂。
羅醉蝶歎了一口氣,将地上的羊絨地毯拉起來,準備自己親自去清洗。
......
司以桓開着車子離開司家,在路上沒看到宋姣姣的身影,他給宋姣姣打電話,手機鈴聲響了很久,但就是沒人接。
司以桓眉頭皺起,心情也很差,宋姣姣早上沒說一聲就走了,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為什麼生氣,總要跟他說個理由吧。
司以桓再次給宋姣姣打電話,卻是直接被拒接了,司以桓盯了手機屏幕一眼,深沉的呼出一口氣,将手機扔在車座上。
雙手抓着方向盤,踩了油門,将車速加快。
宋姣姣坐在出租車上,手機響起,她看到是司以桓的來電,手機屏幕上跳躍着司以桓三個字,她心髒被牽扯了一下,下一秒便是隐隐作痛。
想到羅醉蝶說的那些話,她的心髒像是被戳了一刀,痛得呼吸都沉重。
第一次手機鈴聲響起,她一直盯着手機屏幕,沒有接電話,第二次手機響起,她氣憤的直接滑動了拒接。
拒接之後,心髒的疼痛,越發嚴重,眼眶灼熱,淚水掉下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試圖将心裡的疼痛呼出去,可無濟于事。
越是哭,越是深呼吸,心髒越疼。
“姑娘,失戀了嗎?”前座的司機搭讪。
宋姣姣回神,擡手,将眼淚一把擦掉,倔強的說:“失什麼戀?戀愛是個什麼鬼東西,哪有錢重要?”
司機:“那你哭什麼?”
“我哭錢太少了,以後還要自己努力工作賺。”宋姣姣嘴硬,眼淚擦幹之後,一臉絕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