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看到他,僵硬的身體開始發抖,心髒狂跳不止,呼吸凝滞得快要窒息。
巨大的驚恐和害怕籠罩着她。
戰稷走進大廳,空氣有被入侵的動蕩,周圍的氣壓驟降,空氣變得粘稠,讓人呼吸發緊。
南婉看着戰稷如魔鬼一樣降臨,對上他漆黑冰冷的雙眸,那如黑洞一般的眼眸,盯着南婉,似乎要将她的靈魂吸食殆盡。
南婉的忌憚恐慌,滲透骨髓,心髒慌得像是春天的冰雹,上一刻溫暖平穩,下一刻冰冷的冰雹砸下來,又冷又震徹。
眼看戰稷就要走到她身邊來,南婉僵直着身體,四肢百骸都忘記了行動,心底越來越慌。
身前突然被一抹黑影擋住,隔絕了她跟戰稷對視的視線。
何睿聰擋在南婉面前,清俊的臉沉下來,嚴肅的對視着戰稷:“戰總,大清早的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戰稷如刀鋒一般銳利冰寒的視線,盯着何睿聰,怒意盤旋。
“帶走我的女人和孩子,何先生好像沒有一點愧疚的覺悟?”戰稷低冷的聲線,冰冷到骨子裡。
何睿聰壓抑着由内心深處升起的忌憚,面上鎮定,笑了一下說:“南小姐說想旅遊,我帶她來旅遊,有何錯?”
他還是小看了戰稷,以為戰稷隻是在國内勢力龐大,到處都是他的眼睛。
沒想到,在國外,他的勢力也不容小觑。
他自以為帶着南婉逃跑的計劃天衣無縫,逃跑的路線也絕對不會讓戰稷找到。
可這才幾個小時,戰稷就找來了,而且還準确的找到了位置,連給他們轉移住處的機會都沒有留下。
“是麼,她心甘情願跟你一起出來,還舉全家跟你一起走?”戰稷眉梢微挑,鷹銳冷鸷的視線,越過何睿聰朝南婉看去。
南婉對上他那漆黑如墨,冰冷如雪的視線,心髒一顫,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捏緊,繃緊着内心的緊張。
正在專心吃冰激淩的歡歡,聽到戰稷的聲音,她愣了一下,水靈的大眼睛朝聲音的來源看去,果然看到她帥氣俊美的爸爸了。
她眼睛一亮,瞬間丢了手中的冰激淩,邁着小短腿,飛快的朝戰稷跑去:“爸爸!”
她跑到戰稷身邊,小手抱着戰稷的腿,小臉在他腿上撒嬌的蹭了蹭,臉上的奶油,鼻涕全都蹭到了戰稷黑色尊貴的褲腿上。
南婉看到這裡,更是心髒提緊,為歡歡捏了一把汗,戰稷最愛幹淨了,平日裡穿的衣服都是一塵不染,髒一點,他就會憤怒,會立馬換衣服。
而現在,歡歡将奶油和鼻涕都蹭到了他褲腿上,戰稷的怒氣值,會加倍的吧!
就在南婉心驚的時候,卻見戰稷大手輕輕拍了拍歡歡小小的後背,原本低冷冰寒的聲音放緩:“希望我來嗎?”
歡歡頻頻點頭:“嗯嗯,我最想爸爸了,我好想爸爸,爸爸終于來了,爸爸來和我們一起旅遊咩?”
南婉:“......”
歡歡又犯迷糊了,她真以為他們是來旅遊的。但是她想爸爸的情緒卻是那麼真切。
才和戰稷分開幾個小時,歡歡就如此的想念戰稷,都說女兒粘爸爸,歡歡這個小迷糊女兒,粘戰稷粘到了極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