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稷倒茶的動作停頓,邃眸朝鄭昊焱看去:“若要找到最有力的證據說服我爺爺,就要查我奶奶身上是否有徐薔薇的指紋。我奶奶的遺體我爺爺找人看管着,不會允許任何人靠近。”
他這話,就是已經同意了讓鄭昊焱去調查。
鄭昊焱看他的目光耐人尋味:“我就說,給你生了四個孩子的女人,你不至于這麼絕情。”
這話落下,戰稷周身的氣勢沉冷,幽眸冷銳的朝他掃去:“我是為了我奶奶。”
鄭昊焱笑:“好好好,你是為了你奶奶。其實不用動你奶奶的遺體,隻要将她出事那天穿的衣服拿給我就可以了。”
戰稷喝了一口茶,低沉的嗓音應道:“好。”
跟鄭昊焱談完,鄭昊焱所裡有事,先走了。
戰稷喝完茶杯裡的茶,剛邁出茶水間,一個女人便匆匆擋在他面前,女人瓜子臉,下巴很尖,大眼睛,小巧挺翹的鼻子,身材纖細玲珑,典型的網紅臉和身材。
放在一堆女人之中,都認不出誰是誰,很沒有辨識度。
戰稷幽眸不悅,審視的盯着她。
“稷少,我是安雅萱啊,安氏集團總裁安興賢是我爸。”安雅萱看出戰稷不認識她的表情,她自報名諱。
說完,心裡失落又委屈,她跟戰稷見過那麼多次面,再次相見,他竟然不認識自己。
她在他心裡到底有沒有分量啊。
她是要成為他妻子的人,他都記住不她。
戰稷黑眸沉了沉,威懾的氣場淩厲十足:“有事?”
見戰稷理會自己,還跟她說話了,安雅萱失落的心情瞬間又飛躍起來,重拾信心,說道:“是這樣的,我剛才在會場看到了南婉,南婉跟一個男人走得很近,她端着酒要去跟男人喝,結果半路上假裝摔倒,摔在了男人懷裡。我剛好看到這一幕,為她的行為感到不齒。”
安雅萱憤憤然的說着,一定神就對上戰稷深沉似海的目光,那漆黑的眼眸裡,彌漫着冰寒。
看得安雅萱心髒都抖了一下,戰稷這是生氣了?
因為南婉的行為生氣的吧?
安雅萱洋洋得意,在爆點猛料,最好讓戰稷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對她厭惡,一腳踢開她,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安雅萱繼續,氣哼的道:“我一開始看南婉就覺得這個女人水性楊花,陰奉陽違,吃着碗裡瞧着鍋裡,她勾引男人的手段太卑劣了,利用男人的同情心,往别人懷裡撲。稷少,她見一個男人就勾引一個男人,是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啊。”
“說完了?”戰稷冷鸷的睨了她一眼,邁開長腿就要走。
安雅萱急了,連忙追上去:“稷少,你不相信我嗎?我說的都是真的。”
戰稷根本就不理會她。
安雅萱快步跟在他身邊,見她無論怎麼說,戰稷都無動于衷,安雅萱心裡挫敗,氣急敗壞,堵得發慌,為什麼南婉都這樣了,戰稷還是不讨厭她?
那個南婉,到底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