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總,下午好啊。”南婉扯着嘴唇,幹笑兩下,禮貌的問着好。
戰稷瞥了一眼被踩出一個腳印的皮鞋,俊眸冷銳的盯着她:“你就是這麼問好的?”
南婉也看到他黑亮的皮鞋上,被她踩出白灰印子,連忙抽出别在腰間的抹布,蹲下身,給他擦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擦。”
她将擦了桌子的抹布,胡亂的在他鞋子上擦,戰稷劍眉皺起,很是嫌棄。
邁開腳避免她的觸碰,低磁的嗓音發出一個滾聲低怒:“讓開!”
“好嘞。”
南婉拽上拖把,逃也似的走出辦公室。
要不是因為工作,她才不想進他的辦公室呢。
還叫她讓開,哼!
她才不稀罕!
戰稷看着她的背影馬不停蹄的溜出辦公室,他黑眸暗了暗。
......
下午,南婉快要下班了,宋姣姣來找她。
“婉婉,我今天下班比較早,特意來找你的,我們去逛逛街吧,好久都沒逛街了。”宋姣姣挽着南婉的手臂,一起往戰氏集團外走去。
南婉算了算,手裡還有八千塊錢,孩子們冬季的衣服也确實還沒買,就答應了。
剛走出戰氏集團,路邊,一輛拉風的銀色保時捷停在了她們身邊。
南婉和宋姣姣以為是她們擋住了對方的路,便往旁邊站了站。
保時捷車窗被搖下來,露出一個男人俊美的臉,隻是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不正經。
男人笑容痞裡痞氣:“喲,南婉,剛才戰氏集團出來,稷少怎麼沒跟你一起?”
坐在保時捷上的男人,正是司以桓。
他調侃的笑着,可發音卻有些奇怪,舌頭捋不直的感覺。
看到他,南婉下意識挽緊了宋姣姣的手臂,一臉防備的對他說:“我跟戰稷又沒關系,為什麼要跟他一起出來?”
司以桓笑了,邪肆調侃:“前天在天下雲霄,恐怕,你們的關系已經是負距離了吧。”
他的話直白露骨,說得南婉臉上血液漲起,臉瞬間紅了。
她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樣的話,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都能說出來。
“你,不要臉!姣姣,我們走!”南婉面紅耳赤,惱羞成怒,羞紅着臉對司以桓氣憤的說完,挽着宋姣姣就要轉身。
可宋姣姣的身體卻帶不動。
南婉回頭,發現她正直勾勾的盯着司以桓,臉上雖然沒有第一次見司以桓的時候那種花癡的笑容,可她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倒影的全是司以桓。
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戀人,見了面一樣,眼裡跳躍着思念心動的光芒。
南婉心裡一咯噔,完了。
宋姣姣又犯花癡了。
司以桓沒顧上繼續開南婉和戰稷的玩笑,他也看到了宋姣姣看他的時候,那恨不得将他按在床上狂親的表情。
他臉上的笑容收斂,将車窗玻璃關上,隔絕她的視線,腳踩油門,将車倒進停車位。
他對四個孩子的媽可沒什麼興趣。
南婉拽了拽宋姣姣的衣角,提醒她:“姣姣,醒醒,人家已經走了。”
宋姣姣眼珠子這才動了,回過神來,面對南婉的時候,一臉失落,卻還強顔歡笑:“走吧,上車。”
她拉開車門準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