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床邊,正準備坐下,腰間一緊,身體一懸,戰稷精壯結實的兇膛貼着她,帶着她轉了個身,将她壓在了床上。
南婉驚慌失措,慌亂的視線對上戰稷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那眼神犀利漆黑,一下子就将南婉閃爍的視線給抓住了。
就連她的心也被牢牢的禁锢住。
戰稷大掌捏着她的臉,邃眸幽深暗啞,嗓音沙啞:“你欠我的怎麼還?”
聽到他低啞如水的話,南婉驚愕:“什麼?”
“人情。”戰稷沙啞的嗓音落下。
南婉心跳陡然加速,他的意思是,她欠他的人情怎麼還?
是因為她剛才說的那句,她欠何睿聰的人情還了,又欠了戰稷一個人情。他生氣到現在嗎?
“我......唔......”
南婉正欲說話,戰稷俯下身來,用力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啃噬,帶着懲罰。
南婉被吻得一股酥酥的,麻麻的感覺自唇間傳遞,迅速流竄進心間,然後那股酥撩的感覺從心髒出發,朝四肢百骸齊發。
南婉被吻得整個身體軟成了棉花,幾乎癱成一灘水。
她的呼吸被吞噬殆盡,直到她快要缺氧,呼吸不上來的時候,戰稷才松開了她。
濕沫的吻移到她耳朵下面,薄唇輕輕的啄着她耳後細嫩的肌膚,雄渾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後。
“好處給我了,還清了。”
他的聲音低磁如啞。
南婉迷糊的意識,頓時清明,閃爍的眼睛微微睜大。
一個吻,就代表她償還了她欠下的人情?
那他剛才是在生氣什麼?
戰稷擡起頭來,幽深暗啞的視線盯着她:“怎麼,不願意?”
南婉回神,眨了眨眼,說:“不是,我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戰稷問。
“你的人情這麼好還。”南婉答。
戰稷沒有說話,定定的看着她,頓了半秒,起身,朝浴室走去。
身上雄渾的壓迫感撤離,南婉感覺周身一空,連帶着心似乎也跟着空了一下。
那一瞬間的空寂感,前所未有,令她感到恐慌,她即刻屏氣斂息,将心底的空寂悲傷感憋回去。
回頭,朝浴室看去,見戰稷高大颀長的背影走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花灑的水流聲響起,南婉敢确定,戰稷肯定又在沖冷水澡了。
剛才戰稷吻她的時候,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她之前就跟他說了,他要是如此不克制,動不動就兇猛的吻她,吃苦的是他自己。
畢竟,這種事一般都是男人難以忍受,憋不回去。
對一個直女來說,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奈何,他就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