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讓二老亂來了。
既然拒絕,就要拒絕得幹脆。
戰稷說完,就挂了電話。
回眸,又看向身邊的南婉,跟剛才相比,嗓音低柔了許多:“你繼續說。”
南婉與他黑如深夜的眼眸對視,像是一股寒意,猛然襲進她心髒。
讓她渾身發冷,又失落又心寒。
戰稷剛才說,他不喜歡孩子,嫌孩子又吵又鬧,他嫌煩人。
若是她現在跟他說,她生了他的四個孩子,他豈不是要煩死?
南婉陡然之間冷靜下來,她還一點都不了解戰稷,不知道他的喜好,也不知道他的脾氣。
雖然他說過要對她負責,但僅僅隻是對她負責而已,沒說也會對孩子負責。
他這麼不喜歡孩子,她怕說出來,遭他嫌棄,還惹得她的小寶貝傷心難受。
南婉頓了頓,心有些慌,急忙找了個借口:“我當年找過你,但沒找到。”
“我當年去過你家,但你家在辦葬禮,南韶美說你死了。”戰稷沒有隐瞞他當年找過她的事實。
如今他和南婉說開了,他已經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
南韶美和沈芷柔聯合起來欺騙他!
不可饒恕!
這筆賬,他定然會找她們算。
南婉驚愕,心髒跳動得像是木槌撞鐘,一下一下,又厚重又餘音缭繞。
她說:“當年死的是我家那頭母豬,葬禮也是為那頭母豬辦的。這個南韶美,竟然說我死了!真是壞透了!”
難怪當年南韶美極力勸說,讓她母親給母豬辦葬禮,原來都是為了混淆視聽!
讓戰稷以為她已經死了。
南婉想到南韶美的所作所為,氣得兇口起伏,水眸晶瑩剔透。
隻是奇怪,南韶美怎麼知道她和戰稷的事?
她正準備問戰稷,戰稷的手機又響了。
戰稷接起來。
“戰稷,你奶奶心髒病發了,你趕緊來醫院!”電話一接通,戰老爺子慌張焦急的聲音傳來。
雖然平日裡,爺爺奶奶也會用身體不舒服來吓唬他,但這一次,不像是假的。
戰稷也擔心起來,說:“我定位發給我,我馬上過來。”
挂了電話,他吩咐嚴白:“到了南家村直接調頭,去醫院。”
前方就是南家村,嚴白将車子開到村口。
南婉知道戰稷有急事,忙說:“就在這裡停,我在這裡下車就好了。”
嚴白将車子停下,南婉下了車。
前方不遠處,四個小奶團,邁着小短腿,笨拙而快速的朝她奔跑而來,一個個像是小企鵝一樣,一歪一歪的,又可愛又軟萌。
“媽媽!”
“媽媽!”
“媽媽!”
“媽媽!”
南婉心裡一驚,糟糕,戰稷的車子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