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佩不可思議的看着羅醉蝶,以為自己聽錯了。
羅醉蝶有時候雖然會生她的氣,但從未用這種強硬的口吻對她說過話。
顧小佩臉上是難以接受,又氣惱的表情:“羅阿姨,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
羅醉蝶道:“我當然知道,我叫你快走,别耽誤以桓治病!”
“你......”顧小佩正欲發脾氣。
羅醉蝶返回過來,一隻手抱着孩子,一隻手拽住顧小佩:“趕緊走,别賴在這裡!”
顧小佩不服氣,還不太想走,是被羅醉蝶生拉硬拽,弄走的。
羅醉蝶和顧小佩走後,現場安靜多了,司以桓一下子倒在床上,渾身軟了力的感覺。
淩梵将水杯放在床頭櫃上,趕緊去查看司以桓:“以桓,你怎麼了,别吓我啊!”
在房間外的南甜聞言,趕緊沖進房間去查看司以桓。
把了他的脈,南甜說:“他沒事,銀針紮在他的穴位上,他的病情不會更嚴重。”
“那他這麼樣子......”淩梵還是放心不下,擔憂的看了看床上的司以桓。
“他是心情不好。”南甜說道。
淩梵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對司以桓說:“以桓,你不是要喝水嗎?水我給你端過來了,趕緊起來喝吧。”
司以桓生無可戀的看着天花闆,一動不動,看得讓人心裡發涼。
司以桓一個七尺男兒,平日裡陽光诙諧,樂觀開朗,竟然被折磨成這樣。
淩梵都無比心疼他。
南甜道:“我剛才讓你抓的藥,你趕緊去抓吧。”
“那他......”淩梵不放心離開。
南甜一個淩厲的眼神朝他掃過去:“怎麼,我在這裡還能弄死他不成?”
淩梵一愣,忙搖頭:“沒,沒這個意思。我去抓藥就是了。”
臨走前,淩梵不滿的嘀咕:“剛才羅醉蝶那麼推你,也沒見你這麼兇啊,怎麼對我就這麼兇?”
“你在嘀咕些什麼?”南甜沒好氣的朝他掃視而去。
“沒什麼,沒什麼......”淩梵趕緊腳底抹油,抓緊離開,免得惹惱了母老虎。
淩梵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司以桓家。
南甜找了個位置,在一邊坐下來,悠閑的對躺在床上的司以桓說:“你這樣折磨的隻有你自己而已,你下不了恒心跟家裡人對抗,又無法擺脫糾纏你的人。你想要得到什麼,那隻是癡心妄想。”
躺在床上的司以桓眼珠子動了動,他聽得見南甜跟他說的話。
南甜說的意思,他也懂。
可是他已經離家出走了,已經明确的告訴過他的母親,他不可能會娶顧小佩,叫她死心,他已經不住在司家了,還要他怎麼樣?
南甜說了這句話之後,沒得到司以桓的回應,她便也沒再出聲了。
靜坐了一會兒,突然又響起了門鈴聲。
南甜警惕的朝聲音來源望去,心裡發緊,難道剛才鬧事的兩個人又殺了個回馬槍,殺回來了?
南甜不敢開門,眼神緊張的看着床上的司以桓:“誰來了,要不要開門?”
司以桓有氣無力的搖搖頭,他被羅醉蝶和顧小佩折磨出心理陰影了,他不敢再放羅醉蝶和顧小佩任何一個人進來。
他現在隻剩下半條命,要是羅醉蝶或者顧小佩來了,他這半條命都會交代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