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稷視線往下,往她臀部看去:“是麼,手感上,完全沒感覺到。”
南婉:“......”
她瞬間面紅耳赤,下意識朝前方瞟了一眼,擔心被前面的司機聽到,多尴尬,羞愧啊。
好在,戰稷一上來就将隔闆降下來,隔絕了前後空間。
隔闆的隔音很好,前面的人應該不會聽到。
可是戰稷這黃段子,說得一本正經,又意想不到,南婉一時之間招架不住。
“戰總,請你正經點。”南婉熱着臉提醒。
“你想到了什麼?這還不正經?要身體碰撞,才算是正經,嗯?”戰稷将她的臉撥過來,深邃的黑眸凝視着她,俊臉沉着,那如同海一般深的眼底,神秘叵測,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南婉卻隐隐察覺到了他身上的怒氣,她被迫面對着他,心裡惴惴不安,她覺得戰稷就像是一直大貓,而她是老鼠。
他是她的天敵,抓到了她,不當機立斷吃了它,反而慢慢的撥弄,煎熬她的心态。
“不是,我沒這麼說,這是車裡,我隻想好好坐車。”南婉忐忑的說道。
昨天在他辦公室,她沒忍住脾氣,跟他對抗,就已經嘗到了後果。
她現在就算心裡有委屈和憤惱,也不敢當面跟他硬剛。
除非,她不計後果。
“是麼,剛才也沒見你好好打傘,走路也要跟人接觸。”戰稷大拇指腹在她下巴上,輕輕摩挲,粗粝的觸感,極盡危險。
雄渾冰寒的氣息,噴薄在她臉上,南婉慌得心髒狂跳。
原來是因為這個,她是說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勢不對。
南婉心慌的解釋:“我們剛才是不小心,傘就那麼大,走在一起,不小心碰到了......”
“我們?”戰稷嗓音沉冷,挑起的尾音昭示着他的憤怒。
“他在你心裡分量很重啊。”戰稷周身的氣勢越來越冷,黑眸墨色濃烈得化不開。
“不是這樣的,我隻是說的一個量詞......”南婉睫毛顫抖,眼神閃爍,看着戰稷近在咫尺俊美,黑沉的臉龐,她很怕像昨天那樣的屈辱再來一次。
“你懂什麼叫量詞麼?”戰稷反問,臉頰湊近她,在她耳邊吹拂着冰冷的氣息,危險,淩冽:“我知你深度,你知我長處,這就叫量詞,懂麼?”
南婉臉像火燒一樣熱起來,腦袋一陣空白,瞳孔睜大。
戰稷警告:“這一次饒了你,再有下次,你知道後果。”
說罷,他松開她,坐正身體,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矜貴威懾得可怕。
而南婉面紅耳赤,大腦裡像是剛剛炸開一顆雷一樣,一片兵荒馬亂,亂成一團。
呼吸粗沉,心跳急促。
完全沒辦法平息下來。
她這才意識到,戰稷若是想要懲罰她,就算不動手,光是幾句話就能讓她分寸大亂。
她又什麼資本去跟他對抗?
對抗,隻是自尋死路。
想要或者,隻有唯一的路,那就是順從。
車子停下來,南婉才發現,這是禦景園。
戰稷怎麼帶她來禦景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