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婉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戰稷幽冷的嗓音開了口:“後悔藥,不是誰都可以吃的。既然選擇了攜款潛逃,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南婉一愣,她攜款潛逃?
不是他沒跟她說一聲,就将錢打給她了嗎?
還不等她說話,戰稷冷冽的語氣繼續說道:“以後,孩子們跟你沒有任何瓜葛,這一次,讓你見到孩子,隻是一個例外,沒有下次了。”
話落,戰稷邃眸朝旁邊等候的保镖掃去。
保镖立刻會意,走到南婉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南小姐,司機在外面等你。”
南婉心髒揪緊,氣惱又委屈的盯着戰稷。
分明是他自己一意孤行打給她十個億,要買斷她跟孩子們的關系,怎麼就變成她攜款潛逃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就是故意整她。
南婉内心酸澀又難受,最受不了的是以後再也不能見孩子們了。
她還答應了孩子們,下午去接他們放學。
淚水在眼裡打轉,南婉站起來,呼吸顫抖對戰稷說道:“我又沒有攜款潛逃,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何必給我安這個罪名!我是孩子們的母親,孩子們需要我,你憑什麼剝奪我探視的權利?”
她已經委曲求全,低聲下氣到這個地步了。
任由他擺布,祈求着跟他說話。
可他無動于衷,始終要強行讓她跟孩子們分離。
南婉實在受不了,不是不畏懼,不是不恐慌。
隻是比起自己的膽怯,失去孩子,更讓她害怕。
旁邊的保镖愣住了,吓得渾身僵硬,這位南小姐,竟然敢在稷少面前叫嚣,膽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保镖都為南婉感到皮肉繃緊。
戰稷幽深的邃眸,陰鸷,冰冷的睨向南婉,如一把利刃一般,刺得南婉心口一抖,渾身直泛寒意。
她咬着牙後跟,努力給自己壯膽,清澈的眼,迎視着他。
戰稷站了起來,那高大,威懾的氣勢,黑影瞬間将南婉籠罩,壓迫感直逼南婉兇口,壓得她快要透不過氣。
戰稷淩冽的視線盯着她:“歡歡額頭被撞破,縫針。樂樂被養得那麼瘦小,孩子們的天賦,喜歡的東西,你一樣都給與不了他們。你連孩子都照顧不好,你确定他們需要你?”
南婉被戰稷鋒利黑沉的視線逼視,本來就承受了巨大壓力,他的話,更是如一把利劍,狠狠戳進她心髒。
呼吸一窒,難受得心像是被什麼死死壓住,連正常跳動都成了奢侈。
“你還愣着幹什麼,送客!”戰稷冰寒的視線朝旁邊的保镖掃去。
保镖吓得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要去拽南婉,她不走,他就要倒黴了。
南婉一把掀開:“我自己會走!”
她眼裡含淚,幽怨,難受,隐忍的看了戰稷一眼,轉身朝外走去。
司機正在外面等候,打開車門,請南婉上車。
南婉咬着牙齒,極力忍住,不讓淚水掉下來,彎腰坐進車裡,再也控制不住,淚水決堤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