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梵下巴擡得更高了,絲毫不畏懼的樣子:“你打啊,你打了我就告訴你們刁醫生,說你有暴力傾向,讓你們刁醫生跟你解除師徒關系!”
南甜氣呼了兩下,憤憤的放下拳頭:“既然我是庸醫,那你就别來我這裡看病啊!”
“我這身上的傷,都是你之前打的,别的醫院根本看不了,我不找你看病找誰?”淩梵說着,試圖扭頭去看後背上的傷勢,結果根本就看不到。
但他在家裡照鏡子,看得見自己後背又青又紫的痕迹。
這都是南甜的傑作啊。
“既然是找我看病的,那就老老實實的看病,嘴碎個什麼勁?”南甜沒好氣的道:“就沒見過你這麼墨迹的男人。”
南甜轉身往外走,剛才隻顧着生氣,忘記了南婉和戰稷還在這裡,這會兒她想起南婉和戰稷,準備去招待他們。
她腳步走得很快,出來正巧趕上戰稷和南婉的車子離開。
淩梵快步跟在她身後,還在跟她理論:“是我墨迹,還是你比男人還男人?我這些都是外傷,你給我紮這麼多銀針用什麼用處?”
南甜猛的回頭,氣勢洶洶。
淩梵剛才還理直氣壯,一對上南甜的眼神,立馬慫了。
南甜忍着怒氣說:“我知道你是皮外傷,給你敷藥,你說味道太大,你受不了,給你貼藥膏,你說撕下來的時候,會把你的皮扯得很痛。既然外敷你不接受,我給你開藥喝,你又嫌棄太苦,喝不下去!那行,最簡單快速的方法就是紮銀針,刺激你的身體機能,讓傷勢迅速恢複。你又受不了!自己太弱,還怪别人醫術不行,我就沒見過你這種人!”
要不是看在他身上的傷的确是她造成的,南甜才懶得管他。
這人,看個病,怎麼那麼多要求呢?
“那我的确不喜歡敷藥,不喜歡貼藥膏,也不喜歡喝中藥啊。”淩梵自知理虧,但還在狡辯。
“那就老老實實紮銀針,是你自己選擇的醫治方式,有什麼理由怪我?”
南甜無語,她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跟一個大男人理論這種小問題。
“我不是怪你,我是......”
“你是什麼?”南甜逼問。
淩梵話語一哽,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而是突然轉移了話題:“你什麼時候下班?”
“關你屁事!”南甜不想理他。
她又快步朝醫療室走。
淩梵跟在她身後:“你一個女人怎麼這麼兇?你以前的男朋友是怎麼受得了你的,該不會就是因為受不了你,才跟你分手的吧!”
南甜扭頭過來,眼神兇悍的盯着淩梵:“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的嘴撕爛!”
淩梵怕了,趕緊抿着嘴巴。
南甜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回過頭來,語氣冷淡的道:“你還不走,呆着做什麼?”
淩梵這才無辜的開口:“你看看我的後背,紮了這麼多針,活脫脫像個刺猬,你總不能讓我就這樣走吧。”
南甜這才意識到他後背的銀針沒取,她口氣生硬的道:“去床上趴着!”
“好嘞!”淩梵這會兒又乖得像是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