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柔深情又激動的看着戰稷。
戰稷專注的看着文件,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沈芷柔想到自己待會要說的事,緊張起來,有些忐忑。
她很怕自己跟以往那些對戰稷表白的女人一樣,被他劃出界限,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連靠近他身邊都成了奢望。
可是,如果她不表白的話,戰稷就會被南婉搶走。
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做了短暫的思想鬥争,沈芷柔還是決定表白。
可就這樣說,太突兀了。
沈芷柔去咖啡吧台那裡,沖泡了一杯咖啡,端着杯子,走到戰稷身邊,将咖啡杯放在他手邊,聲音比往日要柔美:“戰總,别光顧着工作,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戰稷剛剛簽完一份文件,将文件放在文件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低磁的嗓音喜怒不辯:“你有事?”
說完,随手将咖啡杯放在手邊。
沈芷柔心跳劇烈起來,越是到了臨近要說的時候,越是緊張。
她看着戰稷那張俊美剛毅的臉,看着他幽黑深邃的眼眸,他雙眼皮褶皺很深,眼皮上微微泛着亮光,眉毛濃厚如劍,俊逸得仿佛在發光。
她看得心跳越發劇烈起來。
她心一橫,鼓起勇氣,對戰稷說:“戰總,我喜歡你。”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就跟平時彙報工作的時候,一模一樣的口吻和語氣。
但仔細聽,能從中聽出她的緊張和忐忑,還帶着一些女人的嬌媚。
戰稷正在看文件,連眼眸都沒擡一下:“所有員工都喜歡我。”
沈芷柔一愣,意識到他可能會錯意了。
又補充的解釋道:“我愛你,我想成為你的女人,我喜歡了你十年。”
她從十幾歲就跟在他身邊,一顆愛慕之心從未變過。
埋藏在心中十年的感情,終于說出了口,一瞬間,如釋負重,卻又激動,忐忑。
戰稷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黑眸朝她看去,話語低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最近,怎麼老像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
沈芷柔狠狠愣住,她臉熱了,解釋道:“戰總,我就是女人啊。”
戰稷說:“沒發覺。”
他一直把她當成男人的,以前當兵,她是他的手下,是他的小兵,他把她當下屬,也當兄弟。
她竟然說,想要當他的女人?
沈芷柔的心髒受到了嚴重的刺激,戰稷竟然說沒發覺她是女人?
她自尊受挫,又不甘心,走到戰稷身邊,雙手撐着辦公桌面,壓低自己的重心,腰靠在桌沿,面對戰稷。
從職場高冷到風情萬種,隻是一瞬間的轉換。
她傾身靠近戰稷,身體有意無意的蹭他,聲音更是柔弱無骨:“戰總,現在發現了嗎?是我女人......”
戰稷渾身淩冽,黑眸猶如寒冰一般冷徹,丢下手中的鋼筆,擡起手來,正欲将她狠狠推開。
“戰總,我不是有意遲到......”總裁辦公室門口,南婉提着拖把和掃帚走進來,正準備跟戰稷解釋,她不是有意遲到,現在就來把他的辦公室打掃幹淨。
話說到了一半,猛然看見前方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