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琛的那一秒,南婉就像是看到了戰稷的消息。
那一瞬間,激動得手中的碗都快要拿不住。
“喲喲喲,粥潑了。”徐薔紅見南婉手中的碗要掉下來,驚奇焦急的說道。
南婉急切回神,趕緊抓住險些掉下去的碗,放在床頭櫃上,腳步焦急,酸軟的朝冷琛走去。
走的時候,膝蓋軟了一下,險些摔在地上,但被她用力彈了回來,踉跄的跑到冷琛身邊,清澈的眼睛,透着深切的焦急,問:“冷少爺,戰稷怎麼樣了?”
冷琛深呼吸,緩和着自己因為泵跑而起伏的呼吸,見南婉一臉期待緊張。
他咽了一口口水,組織語言,對南婉說:“手術總體來說很成功,戰稷脫離了生命危險。”
脫離了生命危險。
這幾個字,讓緊張忐忑的南婉,狠狠松了一口氣。
一瞬間潸然淚下,戰稷終于沒事了,太好了!
擔憂了三天的心,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懷。
“戰稷沒生命危險了,你怎麼還哭上了?”冷琛詫異的問道。
聽到這個消息,不是應該高興嗎?南婉就讓流淚。
南婉趕緊擡手擦掉眼淚,焦急的解釋:“我是太高興了,喜極而泣。他終于沒事了,太好了。”
“也别高興得太早。”冷琛突然說。
這話,讓已經輕松的南婉迅速又繃緊了神經,警惕慌張的問:“什麼意思?”
冷琛垂了垂眼睫毛,雖然他也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卻是赤果果的現實,瞞不下去的。
“戰稷他成了植物人,醫生說醒來的幾率隻有百分之五。”
轟......
這個消息,猶如驚雷閃電,将南婉原本已經春暖花開的神經,迅速摧殘,變成泥濘,破敗不堪。
“你,你說什麼?”她接受不了,整個人僵冷的站在原地。
剛剛回溫一點的身體,因為這個消息而迅速驚涼。
冷琛情緒低沉:“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也許,戰稷一輩子就是植物人了。”
一輩子是植物人?
這話像是鋒利的刀,紮進南婉心間,她被打擊得腳步朝後踉跄。
原本驚喜的淚水,瞬間變成悲傷欲絕的淚,洶湧落下。
“哎喲,這可怎麼辦喲,孩子們的父親變成了植物人,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植物人了呢?”病床上的徐薔紅聽到冷琛說的話,她這個局外人都接受不了,心髒沉沉的痛。
更何況南婉這個當事人,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是殘酷的驚雷。
南婉咬着嘴唇,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往下掉。
呼吸發緊,心髒像是被勒緊一樣難受。
轉瞬,她回頭看向冷琛,堅決的說:“我要去照顧戰稷,醫生不是說還有百分之五的機會可以蘇醒嗎?我看過電視,電視上說,隻要精心照顧,不斷的跟植物人說話,互動,就能增加他蘇醒的幾率。”
戰稷是為了救她而傷成這樣的,她不能在原地坐以待斃。
就算戰老爺子不允許,她也要想辦法照顧戰稷。
“你的想法很好,可是,你有辦法靠近戰稷嗎?”冷琛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有戰老爺子在,南婉恐怕連見戰稷的機會都沒有,更别說近身照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