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睿聰呼吸沉浮,疼痛難忍,身體微微發顫,他朝戰稷和南婉看去。
戰稷擁着南婉,吻得霸道火熱,而南婉雙手微微捧着戰稷的臉頰,回應着他的吻。
兩個人旁若無人,吻得缱绻,暧昧,火熱,戰稷粗沉的呼吸交纏着南婉清淺的呼吸,那急切粗重的呼吸聲都能讓人聽得一清二楚。
看到這一幕,何睿聰微微發顫的身體猛的僵住,溫潤的眼底,露出一抹戾氣。
咬住牙關,全身僵硬的忍着。
“何先生,你的手斷了,我幫你打120吧。”服務員見何睿聰的手無力的攤着,擔心的說道。
服務員的視線一直垂着,連看都不敢去看前方吻在一起的戰稷和南婉。
戰稷剛才周身的冷意和殺氣,吓得服務員心驚膽戰,連多看戰稷一眼都不敢,似乎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的冒犯,會被捏斷手腕。
何睿聰渾身僵冷,臉色發沉的盯着依舊吻得熱火朝天的戰稷和南婉,眼神隐忍抖動,沒有回應服務員的話。
服務員見何睿聰臉色不太好,以為他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焦急的拿出手機,自作主張的打了急救。
南婉會突然親戰稷,就是為了消融他周身的怒氣,卻沒想到戰稷霸道,将她揉進他兇膛,粗重的吻她,那吻的動作裡,充滿了占有欲。
直到吻得南婉渾身發軟,不知道怎麼呼吸的時候,戰稷才松開她。
南婉渾身無力的靠在戰稷結實的兇膛,戰稷大掌按着她的後背,将她擁在懷裡。
剛才雖是吻得火熱,暧昧,但他重新看向何睿聰的眼神,卻是一片冰冷,仿佛那吻的熱度一絲一毫都沒有進入他眼底。
“好自為之!”戰稷丢下一句話,抱起南婉,邁着修長穩重的步伐,離開了餐廳。
何睿聰坐在地上,後背靠在椅子上,那隻完好的手收緊,捏成了拳。
視線看着前方,咬着牙,隐忍着内心煎熬的痛憤!
眼角餘光劃過一抹精銳的光芒。
他受的這些傷,都不是白受的!
隻要能讓南婉對戰稷有個清晰的認知,讓她知道戰稷的手段有多殘暴,為人有多冰冷無情,六親不認,他受的這些傷便都值得了。
在W國的時候,何睿聰故意激怒戰稷,讓戰稷吩咐保镖對他動手,他本來身手不凡,保镖不可能輕易傷到他,可他不還手也不抵抗。
就是為了讓南婉看清楚,他被戰稷打了,戰稷的手段有多極端,殘冷。
而今,亦是一樣。
戰稷親自動手,效果會更好。
正如他所說,在南婉面前,戰稷那麼不自信,擔心南婉喜歡上别人?
那是因為,南婉心裡對戰稷産生了隔閡,便會有距離。
何睿聰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雖然目的達到了,可是剛才戰稷激烈的吻南婉的一幕,還是刺激到了何睿聰,心髒升起強烈的憤怒和堵塞感。
他似乎明白了戰蕭恒生前的感受,真的不好受!
戰稷抱着南婉,快步走到車邊,将她放進車裡,他也坐上來,整個身軀壓上她,堅實的兇膛将她壓得密不透風,冰冷的呼吸灑在她臉上:“又想什麼歪主意,嗯?”